“那里,是有什么妖鬼吗?”叶鸽皱起了眉头,短短十几天便能出数条人命,难免让他想到邪物上去。
“这还不好说,”谢臻拥着叶鸽,手臂从他的身后伸出,将那张报纸接了过去:“或许真的是招了妖物,但也或许……那舞厅的生意做得如此风光,指不定惹了多少人眼红呢。”
“可,可就是再眼红,也不那人命当儿戏吧?”叶鸽转头看向谢臻,却见他的先生只是淡淡而笑。
谢臻摸摸叶鸽的头,并没有将那些资本之间的脏说给他听,将报纸放到一边,垂眸问道:“那鸽儿想去看看吗?若真是妖鬼的话,倒也可处置一二。”
叶鸽还未回答,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谢臻随意地抬头说了声:“进。”
来的人是程六,面对谢臻与叶鸽那般亲密的动作,他早已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拿着封黄皮纸书信,匆匆地走到书桌前:“三爷,是云佛寺中,元休大师来的信。”
“元休和尚?”谢臻轻笑一声,抬手接过书信,看着那黄皮封上的字迹,确实元休无疑:“他如何想得起与我寄信了。”
叶鸽目光流转,倒是很快就想了起来,这元休和尚便是那次遇到镜中女尸时,跟他们说“水尽石出”的人。
虽然到最后都未能见面,但叶鸽却依旧对这位赏枯竹绽花的老和尚,十分感兴趣,于是便抻着脑袋与谢臻一起看起来。
“寺中弟子盗卖《色空夜叉百相图》……”
谢臻大致览读过这封信,却被那信中内容惹得苦笑不得,原是这事着实有些荒唐。
起因不过就是那云佛寺中,一刚入门不久的小沙弥,因为贪恋钱财便偷盗寺中佛经出去卖。可谁知,竟将那元休和尚降伏夜叉所用的法器,给一并夹杂着卖了。
等元休发现时,却已经晚了,他只好又求了次签,才知那《夜叉图》如今落到沧城中,且已沾了人命,故而想请谢臻出手,了结此事。
不过叶鸽却注意到,那元休和尚于信的末尾,好似生怕谢臻不肯帮忙似的,又特特加上一句:“此番事虽出偶然,谢施主或有意外之获,也未可知。”
“这元休和尚,倒是越来越奸滑了,”谢臻放下信纸,摇摇头说道:“也不知他究竟修得哪门子佛。”
叶鸽听谢臻这么说,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然后拉拉他的手认真问道:“那这次,我们是要去了吗?”
“去吧,正好就当是跟你,一起去跳个舞。”
于是,去歌舞大世界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不过谢臻却并没有当晚就去,而是又过了几日后,才与叶鸽开着车,往城西去了。
依旧是那条花昌巷子,歌舞大世界的灯牌,也还在高处闪着彩色的光。但接连不断的人命事件,到底还是影响了这里的生意,平日里十分热闹的门口,如今也变得冷清起来。
谢臻刚把车子停下,难得见着客人的门童,便立刻迎了上来,竟是比上一次更要热情几分:“欢迎两位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