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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怀玉楼破例留了一盏灯。

重重的喜帐已经撤掉,换成了绣花纱帘,清新素雅,是元阙喜欢的色调。幽幽的灯光透过纱幔,元阙与贝安歌在温柔的光芒中相拥。

贪得无厌的元阙从身后抱着贝安歌,轻声与她说话。

“贝贝,你能望得见真相吗?宋家……到底是因为雷明远而遭祸,还是因为我?”

贝安歌听得出,这个看似无情的男人,其实内心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对于从小失去双亲,被舅舅养大的元阙来说,宋家是他的责任。若宋家是因他而遭祸,他情何以堪。

“我无法望见所有真相。只知道雷明远定然是罪魁祸首。夫君要做的就是替宋家报仇。”

元阙轻抚着她的秀发,将自己的脸庞蹭在她秀发之上,望着自己披散的长发与贝安歌的长发纠缠在一处,元阙觉得命运待自己终究还是不薄。能望见自己从不表露的孤独与沉重,给他送来贝安歌。

元阙低声道:“今日我杀到枉留情,红了眼睛。只觉得宁愿去那义无反顾之地,也不愿静心去想,该如何处置宋青瑶……”

想起宋青瑶,贝安歌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说她可怜吧,也是可怜,小小年轻碰到雷明远这种烂人,从此被拖入泥淖。说她可恨吧,又极可恨,并非所有身陷污泥之人,就从此污秽不堪,就从此活成阴沟里的老鼠。

她轻轻抚摸着元阙结实的双臂:“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尽如人意。她是遇人不淑,但并非没有出路。我若是她,便舍了男女私情。父母姐姐虽然不在了,但宋家的产业还在,宋家的老伙计们都在,好好学习经营,打理好家业,让宋家更加兴旺,让自己活得更加坚强和精彩,这才是对另一个世界的家人最好的告慰。”

元阙不由佩服:“贝贝,人前你飞扬跳脱,却独把这内里的坚韧留给了我吗?”

“夫君也独把不安与柔情留给了我。我这叫投桃报李。”

元阙心中一柔,下巴在她背上轻轻蹭了几下:“你总让我睡得安稳。”

“那就早些睡吧。”贝安歌笑着,缓缓闭上眼睛。

“咦,贝贝,以前没发现你背上有胎记呢。”元阙突然在她背心挠了挠。

“胎记?”贝安歌睁开眼,努力转过头去看,可元阙挠动的地方在背心中央、脖子下面那里,贝安歌哪里看得见。

元阙好奇:“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又见不着。什么样的?”

贝安歌嘴上问着,心里却起了疑。

女明星贝安歌背上从来没有胎记,尤其在那个部位,但凡穿个吊带就能露出来,若是有胎记,就算自己看不见,这些年拍写真的化妆师和服装师也早就告诉她了。

元阙道:“红红的,蚕豆大一颗,像……像一朵梅花。”

梅花?这就更有趣了。

“红得厉害吗?”贝安歌又问。

“倒也不厉害,否则我早就看见了。浅浅的,红得很好看。”

贝安歌笑道:“别是夫君种的草莓吧?”

“草莓?”元阙没听懂。

贝安歌脸一红,虽是夫妻,却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便道:“我也见不着那里,倒不知自己有个胎记呢。又或许不是,明日看看还有没有,别是哪里撞的吧?”

元阙想想也有道理。又伸手抚了抚:“若是撞的,这撞得也太好看了,生生撞出一朵梅花来。”

见他终于将心中的沉重暂时丢开,贝安歌终于也松了口气,偎在元阙怀中沉沉睡去。

可是——

那熟悉的梦境又来了。

贝安歌又来到了电视剧的拍摄现场。

这戏里依然没有她,她或在高处、或在远处,总是飘飘乎乎地望着。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她就在那些摄影机、监视器、道具箱、和大呼小叫的工作人员身边飘乎着。

这一场戏似乎是皇宫。浩大而宏伟,像她在南密国见到的皇宫一样。

华丽的宫殿中,曲皇后端坐中央,神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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