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点没变。
“不对，你长得有点眼熟。”江素素擦干眼泪，睁大眼睛，然后冷不防地叫了一声：“你不是最近网上很红的那个乐队的主唱吗？”
陆昀盯着她看了一秒，然后默默后退一步。
“你小声点，大家都在看你。”洛溪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尴尬，拉着她出了电影院。
最后三人进了一家甜品店，洛溪特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准备接受来自江素素大小姐的拷问。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但能不能先让我点杯水，我好渴。”
江素素闻言，硬是把到了嘴边的问题又咽了回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陆昀，最后双手环胸，扬起下巴：“行，你点吧。”
洛溪喊来服务员，点了杯蜂蜜柚子茶，还特意嘱咐要热的。
“你要保护嗓子，不能喝冰的。”她对陆昀说。
江素素闻言道：“你俩什么关系啊？”
“我是他助理。”洛溪说完，又点了两杯金桔柠檬，“加珍珠、爱玉冻、红豆，谢谢，再要两份芒果慕斯。”
服务员建议道：“这么加不太好喝哦。”
“没关系，就这样吧。”洛溪说完，将甜品单还给服务员。
以前每次她和江素素想喝奶茶，又觉得太甜，就会点杯看起来稍微没那么甜的饮品，然后把配料轮着加一遍。
“你转行啦？”江素素疑惑道。
“嗯。”洛溪点头，用很平静的语气回答：“我和席安烨离婚了。”
江素素提高音量：“你再说一遍？”
“……”
“当初你不是说死都不离婚的吗？”
“也差不多算死过一次了吧。”洛溪说。
江素素看着她，突然语塞，很多问题堵在喉咙里突然问不出口，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也算是弃暗投明，席安烨那种人渣，你可千万别再招惹了。”
如果换做刚离婚那会，她估计还会帮他辩解一句，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可是现在——
“他确实是个人渣。”洛溪微笑道。
没聊两句，江素素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陆昀身上，“哥哥，我听过你的歌，真的敲好听，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呜呜呜。”
洛溪：“……你比他大。”
江素素啧了一声，双手捧脸，眨着星星眼，话是对她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陆昀：“一看你就脱离社会很多年，现在的追星女孩都管爱豆叫哥哥好不好。”
“你都奔三了，要点脸吧。”洛溪不忍直视。
“奔三怎么了！奔三就不能有少女心了吗？”这话像是戳到了江素素的痛处。
洛溪嘴上损她，脸上却藏不住的羡慕道：“你这是换的第几个男朋友啊。”
“也就那么五六七八个吧。”江素素满不在乎道，“都是一群渣男。”
洛溪：“……”
这趟出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江素素告诉她，那个时候为了救洛溪脱离苦海，她甚至还去席安烨的公司找过他，结果当然是被赶了出去。
这件事当时席安烨其实后来有转告给洛溪。
但他的原话是：“你那个朋友是个疯子吗？你怎么净交些这种不三不四的朋友。”
洛溪当时正是脑残巅峰期，全副心思都在怎么讨好他身上，当着他的面就把江素素的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净。
现在想起，除了丢脸和愧疚，也没剩其他的记忆。
“我刚刚看到你的时候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你造吗？”江素素说，“我真怕你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推开我。”
“对不起。”洛溪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恨不得穿越回五年前，把那个说什么也要嫁给席安烨的自己给打一顿。
“也就是我，谁还会对你这么好？”江素素傲娇道。
临分别之前，江素素偷偷把她拉到一边，“你真的只是陆昀的助理？”
“不然呢？”洛溪知道她又想歪了，“你脑子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本来就恨嫁啊。”江素素在她面前从来不隐藏，“谁知道这些年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靠不住。”
洛溪说：“你检视一下自己的问题吧，别总看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江素素控诉她：“你敢说你当年你追着席安烨要死要活不是因为脸？”
“……”
无法反驳。
“不过说真的，我第一眼看到陆昀，就觉得他是个好人。”江素素一脸认真，“你明白那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吗？我觉得我这么多年遇人不淑，就是为了等他。”
洛溪瞥了眼不远处的陆昀，只觉得头疼：“人家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就认定他是你在等的人？”
“这就是命运啊，少女。”江素素还是像过去那样称呼她。
洛溪懒得搭理她。
江素素突然说：“那你现在住哪？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