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杀人(1 / 2)

“江夫人,你是当我不知那日高家寿宴发生的事,拿话在此处糊弄我呢!”

杨氏眼神径直落在陆氏身上:“难道不是你的大女儿枉顾律法设计害洛儿?我还知道长颂是给了你们江家面子,看在她是洛儿姐姐的份上,才提出如今的法子。如若不是,眼下恐怕是在京兆府了。江夫人现在跟我提这件事,看来对此事的结果颇为不满,那好。”

杨氏起身,施施然摆弄下袖子:“既是要谈这件事,不如请了京兆府的人来,好好将事掰扯清楚,免得江夫人还在我耳边念叨,我不喜听此事!”

陆氏被吓得脸色煞白,忙拉住杨氏:“大夫人大夫人,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的话,你可切莫当真,我嘴贱,我嘴贱,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接着谈洛儿的婚事。”

杨氏甩开陆氏的手,冷道:“不谈了。”

陆氏一愣:“不谈了?”

杨氏直接道:“我不与江夫人谈洛儿的婚事,喊你们府里能主事的人出来,江城可在?让他过来,江夫人离开吧。”说罢,重新坐回了位子,板着脸,看得人心生惧怕。

陆氏的脸已是难堪极了,这周遭都是下人,大夫人如此一来,她的脸都丢尽了!

可那也没办法,先说这萧杨两府惹不起,最主要的是此事是她不占理……陆氏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请了江城过来。江城今日本是沐休,想着让陆氏与杨氏先谈着,毕竟女儿的婚事且都是内宅的事,可没想到不过一会儿,陆氏脸色极其不好地过来了。

江城一瞧就知不对劲,一逼问,陆氏没办法把话都说了。

江城拍着大腿大骂作孽,又忙过去招待杨氏。

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江城不是赔罪就是道歉,再来就是商量长颂与洛儿的亲事。

“江大人不必费心,虽说我啊第一次办此事,但我也请教了好几位杨家宗族的老夫人,该说的该学的我都说了都学了,绝不会出什么岔子。自古婚嫁之事,必先凭媒氏,长颂与洛儿之间无人做媒那自然是不行的,那场面上得有个礼节,所以前些日子我便先去了一趟行宫,见了宁老太妃,老太妃客气,一口答应下来做两个孩子的媒人。”

江城在旁边一直应着,听到此处有些诚惶诚恐:“竟要老太妃做这媒人……”

先帝留下的妃子大多已经因病薨了,只剩下这位宁老太妃,也是当今睿王的生母,身份无比尊贵,如今竟要做自己女儿的媒人了。

杨氏笑道:“无碍,毕竟大喜事。媒人已定下,我听长颂说已与江大人过了草帖,草帖我看了,二人的八字没什么问题。那长颂的定帖在此。”

杨氏拿了贴身侍女递上来的帖子,给了江城。

“江大人请看,这是萧家三代官品职位名讳,萧家如今唯有长颂独子,至于他的官职,江大人应是知晓的,我便不多说了。萧家冷清,长颂父母皆不在堂,主婚自是我这个母亲。再来,这是将带的金银、田土、房廊、山园等……”

厚厚的一叠帖子,江城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实在无法,道:“萧夫人,待我拿回去好好看一看,明日就将洛儿的定帖送往萧家。”

杨氏一听这话,眼睛都笑得眯在了一块,她等得就是这句话,定帖交换才是真正定下来了!

二人接着又谈了好一会儿亲事,直至黄昏,杨氏才离开了江府。

江洛儿的院子里。

前院的丫鬟已来回了几趟,这回白露端着一木盘,其余小丫鬟敲了敲门,正在里头写字的江洛儿未抬眼,慢声道:“怎的了?进来罢。”

白露撩帘而进,脸上笑意不止:“姑娘。”

江洛儿放下手中的笔,扫了一眼白露拿来的几个盒子:“是大夫人送来的吗?人已经走了吗?”

“刚走呢。来时就送了好些礼,不过那许多都是要进府中库房的。这些个前院丫鬟送来,是萧夫人临走时特意交代给姑娘的。”白露一一掀开木盘上盒子的盖,均都散发着香气,不过一会儿就弥漫了整间屋子,“好香啊,姑娘。”

“大夫人费心了。”江洛儿抹了点于手背,轻嗅鼻下,香气清新不浓烈,别有风味,“这些香粉都是上品。”

明明已经送了礼,其实无需带这些小玩意逗她开心。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这确实很让人欣喜。

尽管是小事,但时时刻刻被人惦记在心里,就算是件小事,也温暖至极。

白露笑得更欢了:“那位萧夫人当真是极喜欢姑娘的,听前院伺候的丫鬟婆子说,那位嘴里句句都有姑娘,有些事啊咱们老爷未想到,那位早就想齐全了。咱们与萧家的这门亲事想来传遍京城了……”

江洛儿手一顿,垂眸盯着那木盒。

“怎么了,姑娘?”

江洛儿将盒子一一合上,慢声道:“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以如今的局势,三哥又怎么会急着将她公之于众让崔正甫注意到她,她并非时常与三哥在一起,想来他不放心极了。可高家的事一出,那必得将此事定下了,若不及时定下,外头的谣言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朝政稳定之前,江府不得大肆张扬,低调行事才好。

“白露,”江洛儿道,“不管外面传成什么样,但我们府上的人嘴巴得合上,不要多说一个字,就当此事未发生过,像寻常一样便好,免得到时风头太大出了什么差错。如今内院还是母亲管事,你等下去主院将这话与父亲一说,父亲自会明白,待过了现下这个阶段再看。”

江洛儿的这话,传到江城耳里,他先是沉默了一番,继而马上吩咐阖府上下,不得多嘴、不得高调行事,若有他府下人过来询问,也不得多加闲谈,甚至下令接下来的日子黄昏时便要关闭府门。

这般没过几日后,宫中来人了,来的是江洛儿曾见过的一位公主近侍,说要接江洛儿进宫住一些时日。

江洛儿听此话倒未怀疑什么,此事也能猜到一点苗头。

三哥不会放任她在守备不严的江府,萧府她又不得长住,这整个京城,戒备森严、又能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底下的,也唯有皇宫了。

临去前,江洛儿还特意与江城说了,最好次日就将家中女眷送回老家,等她什么时候从皇宫平安回来,再将她们接回来。

一切交代好,江洛儿才进了宫。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这回进宫与以往不同。从凌霄门进入时,她悄然撩起轿帘,偌大宫门下站着的两排骁卫,巍峨屹立如山,气势凛然而不可侵犯,瞧之心神俱肃。

进入后,一路上沉寂压抑,各宫人皆低头不语,行色匆匆,不多看不多说一个字。

到了寝宫,江洛儿一路小跑去见楚瑶华。

人在殿宇后的花苑,百般聊赖地趴在栏杆上,随手撒着鱼食,看鱼群争相抢食,就算其状憨态可掬非常,似乎也提不起她的任何兴致。

江洛儿放慢了脚步,站在楚瑶华不远处叫了她一声。

楚瑶华立即转身,看见江洛儿后眼睛一亮:“洛儿!等你好久了。”话说完的功夫,已经到了江洛儿的面前,“三哥前几日说你会来,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早晨派人过来要我的近侍去江府接人,我才知是真的。你来就太好了,外面可不太平,宫里倒围得跟个铁桶一样。”

“我来时看见了,凌霄门的守卫都换了一波,”江洛儿道,“各宫殿的大门且都闭着,是三哥下的令吗?”

“是三哥与皇兄一起下的令,除非必要,宫内宫外不得通。近来守备森严得很,连我宫内都有许多人把守着,皇兄也不许我去其他地儿,就让我在宫里待着,我快闷死了。”楚瑶华一副打蔫的样子。

江洛儿笑了笑:“那我等下与你一道下棋,再晚些我们玩翻花绳?近来朝局不稳,三哥他们总要多考虑些,再过些日子应该就好了。”

听到朝局不稳四字,楚瑶华又义愤填膺了起来:“崔正甫此人浪子野心!本以为他虽奸邪狡诈,但至少是真心为朝廷做事,没想到根本没有那心思,眼下的动静哪像是为朝廷着想,巴不得搅弄个稀巴烂,挟势弄权,不是个好东西!”

这一怒,细眉飞扬入鬓,杏目圆睁,颇有几分长公主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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