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顾曼璐十七岁开始当舞女养家,她牺牲身体、尊严和未来撑起一座象牙塔为家人遮风挡雨,奉养奶奶母亲,供弟弟妹妹们念书,可惜只换来家人的轻视和鄙薄。最后红颜不在,还失去生育能力,只得给恩客祝鸿才做姨太太,甚至为了留住祝鸿才,不惜丧心病狂地帮助他强暴了妹妹顾曼祯。
一个可悲可叹的女子。
幸好易华年来得及时,要是再晚几天等原主这个傻姑娘沦落风月场,到时候想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于顾家,该尽的责任她不会逃避,但也只会量力而行。“奉献精神”这四个字从来就不在她的字典里。在易华年看来,谁都没有自己重要。
你牺牲了自己,别人也会牺牲你。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曼璐和顾曼祯姐妹两就被奶奶赶出家门去找工作,顾母嗫嚅半天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走在昏暗的弄堂里,曼祯仿徨失措:“大姐,我们真的要辍学了吗?我们能做什么工作呢?”
曼璐发着烧,有气无力地回答:“现在只能辍学,以后经济宽裕些要是还想上学也不是不能再想法子。我记得你们国文老师开了一家报社?你可以去问问他,需不需要打杂的助手之类的。”
顾曼祯听话的去向师长求助了。
顾曼璐心不在焉地独自走在路上,她上辈子花费诸多心血,总算避免了中国被列强欺辱的悲惨命运,结果倒好,一睁眼又到了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民国时期,老天爷怎么这么调皮呢!
思索半天,顾曼璐悲哀地发现,这辈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乱世中努力保全自身。
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也,无可奈何。
中国如今已病入膏肓,没得救了。只能静待其浴火重生,涅槃归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穿出弄堂,视野豁然开朗,原来是到了繁华喧嚣的市中心。
顾曼璐怔怔地站在路口,将十里洋场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高楼林立,宽阔平整的街道上黄包车、汽车和电轨巴士奔腾争道,道旁招牌与广告旗帜夺人眼球,酒家、钟表眼镜行、南货、银行、五金等鳞次栉比,神色匆匆的行人在路上穿梭。
现在是1938年,民国二十七年。
这个时期的上海经过半个世纪的商务累积,财富大增,金融、饮食、出版等十分发达,不仅是中国的第一大城市,也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任是见多识广的顾曼璐,也被这自由浪漫中飘散着一丝纸醉金迷气息的别样风情所吸引。
突然被路人撞了一下,顾曼璐本来就全身乏力,晃了晃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旁边一位穿着精致旗袍、气质娴雅的贵妇人赶紧上前,好心地把顾曼璐扶起来,看着小姑娘面色苍白的模样,扶她到路边咖啡店的椅子上坐下。
服务生见状,周到地给倒了一杯水。
顾曼璐连忙低声道谢。
贵妇人关心地询问:“小姑娘你怎么样了?要是身体不舒服还得赶紧去看医生啊。”
顾曼璐摇摇头,实话实说:“谢谢夫人关心。我家境贫寒,没有钱去医院,熬熬就过去了。”
贵妇人刘兰芝看着这姑娘尚且稚嫩的面孔,心里一酸,想起她可怜的女儿妞妞,就是发高烧却因为家里没钱,最终不治身亡,连长大成人的机会都没有。
妞妞要是现在还活着,比面前这个少女也小不了几岁。
刘兰芝打开手包,拿出十元钱递给顾曼璐,温柔地说:“这点钱你拿去看病吧。”
顾曼璐诧异,这个年代的人都这么热心淳朴吗?摔一跤就能摔到手十元。
她看着刘兰芝真诚的眼神,不似作假的关心,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她的这份善意:“那谢谢夫人,敢问夫人怎么称呼?该去哪里找您?等我找到工作,一定把钱还您。”
刘兰芝看她接过钱很高兴,轻轻摇头:“不用啦,这点钱对我而言不算什么,能帮到你就好。小姑娘你要注意身体,可别小小年纪就把底子搞坏了。”
顾曼璐看着车水马龙的路面,苦笑:“再找不到工作,我们一大家人就得露宿街头,喝西北风了。只能等有空闲了,再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正说着话,一辆小汽车缓缓停在她们身旁。车门打开后,下来一位穿着考究、气质冷峻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