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和陆自容在御书房前分别。
陆自容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他的话不多,可是让她觉得很温暖。
目送陆自容带着自己的贴身小侍修竹远去,他的长发乌黑,轻轻地挽起,如一张水墨画。
徐瑾转身进了御书房,金侍卫尽职地守在门口,小珠儿则自发地笑眯眯跟在徐瑾身后,像一条小尾巴。
徐瑾皱眉道:“金侍卫,你随朕来。小珠儿,你替朕守在门外。”
小珠儿愣住了,女皇今日对她这般冷淡,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她轻声应道:“是,陛下。”
小珠儿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也不敢去偷听。她心中一片乱麻,难道陛下已经发现她做的事情了,所以今天才那么反常?她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
金侍卫冷冷地看了小珠儿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何女皇这样反常,但显然是她乐于见到的。
听了苏丞相的报告,徐瑾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徐雅如,竟然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了。徐瑾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密折。
徐雅如曾经手握军权,但是被先皇强行卸下。但是最近她又勾搭上了车骑大将军单凤云的嫡次子单清泽,而且还与南方的离国来往密切,大量的偷偷进口一种叫橙月草的植物,不知有什么密谋。除此之外,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在徐瑾的一些衣物上,都发现了被虚弥花药汁浸泡过的痕迹。虚弥花汁液虽然无毒,只有安眠的作用,但是和其他的几味药混在一起,便能要人性命。
徐瑾神色冷漠,她的这个好姐姐可是盼着她早死呢。她可不会像原主那样漠不关心,坐以待毙,虽然她对朝堂不甚了解,但是至少要努力去尝试。
苏丞相明显不是那种擅长溜须拍马的臣子,甚至她还有有几分古板和木讷。但也是因为这分古板,她一直对于女皇很忠诚。
曾经也有很多臣子向原主进谏,但是原主对此极不耐烦,便任小珠儿狐假虎威的回拒了。
许多人都对女皇失望,渐渐地都闭口不言,装聋作哑。只有苏相,还头撞南墙地要继续向她进言。
徐瑾看了看面前这个清瘦的中年女人,感激道:“苏相辛苦了,朕从前不懂事,望您不要介意。容王太不知天高地厚,若不能扼制苗头,恐怕会酿成大祸。苏相,朕需要你的帮助!”
苏相一愣,从来没有想到一向任性的小女皇会这样说,顿时红了眼圈,她的抱负全都寄托在女皇身上,从前原主对她总是能躲则躲,躲不了就敷衍而过。
她想尽方法,她的一腔热血,她的赤胆忠心,想要说给女皇听,可她就算是声嘶力竭,到了原主那里就变成了轻飘飘的几句话。
“苏相,您也太杞人忧天了。”从前那个冷漠的少女总是这样说,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老天开眼,小女皇终于长大了!她的努力有了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