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能如此了吗?”陆自容低垂着眼眸,掩饰着失望的表情。
徐雅如都快被气笑了,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母皇早已给你和徐瑾赐婚,若是依了你,你让本王如何自处?”
陆自容沉默了片刻,好似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
徐雅如万分头痛。这些男人,缠人得紧,见识又短,个个都是麻烦。像是李鸢,像是薄家的那个病秧子,又譬如单家那个宝贝的小儿子。
就连徐瑾的皇夫也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她这身上真是数不清的风流债。
眼看玉都里还有陆将军这个心腹大患,徐雅如不得不低下身段,温言对陆自容道:“你对本王的情意,我会记在心中,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是我,也不可能事事顺心。我知道你委屈了,等明日登基大典时,我便命你母亲为镇国大将军,另加封勤国公如何?”
陆自容低低叹息了一声,只能点头接受。
“你看如今,你母亲陆将军带着两万兵马在玉都徘徊,于国于民都是不安定的因素。你现在便写信给你母亲,让她速速来见我,也免去一桩心事不是?”
陆自容心底冷笑一声,但面上却表现出顺从的模样:“殿下说得是,臣侍正有此意。”
徐雅如满意地用手指敲了敲扶手:“你能识时务,很好,也不枉费我给你们陆家的这个机会。”
陆自容随即弯腰下拜:“多谢殿下垂爱。殿下有如此胸襟气度,我陆家也必当以您马首是瞻。”
下一刻,一个尖利的声音的闯了进来,正是在门外偷听两人谈话已久的千鹤。
千鹤早已经回来,伏在殿门外偷听两人谈话多时。
殿外的侍卫见过千鹤,知道他是徐雅如的身边人,便没有吱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殿下,此人诡计多端,您不可轻信他!”千鹤匆匆地推门进来,他本来不是这样莽撞的人,但是听见徐雅如竟然要将陆家招至麾下,他又是惊讶又是担心,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徐雅如皱眉:“你何时回来的?为何不遣人通报一声?”
千鹤被徐雅如话语中的冰冷惊了一跳,紧张得将指甲掐入掌心,诺诺回道:“属下知罪,刚才确实已经回来一阵,但见殿下正在谈事情,便不敢擅闯,这才无意间听见的。”
徐雅如冷哼一声,千鹤的话语中自然错漏百出,但她还不想在这个时候翻脸。
千鹤心中暗恨,他瞥了一眼陆自容。但见陆自容好似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模样,定睛一看又好像端庄持重,什么表情都没有。
“殿下,陆家从来和您不对付,在这种时候归顺,其心可居啊!您万万不可被此人迷惑!”千鹤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陆自容脸上的表情嘲讽得很,忍不出一定要劝谏徐雅如。
说起来陆自容也算是千鹤眼中的一颗刺,先皇还在位之时,徐雅如就对陆自容很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