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2 / 2)

那是个披着貂裘面容稚嫩憨厚的少年,手牵着红马,站在十几米外,脸上说不出的热切,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似乎想过来说话,却又不敢。

近心中一动,这是安全人物。

要知道近罕有的几次出门,都一定会被叮嘱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能与陌生人走开,不得吃陌生人递上的东西,不可以不听话,只因为她极度缺乏生活常识,极易受骗上当。

只有感觉不到危害性威胁性的人才标志着安全,可以接近。

近判断少年属于这一类。

证据是,自己没开口说话,他就不敢过来。

这算是独立自主的起步么?近甚感满意,鼻子嗅了嗅,呀,好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向他招了招手,那少年面露喜色,快步过来,说道:“黄贤弟可还缺少甚么?”一脸关心。

近本来只想看看他是不是真会过来,闻言一怔,黄,贤弟?

冷风一吹,她打个哈啾。

少年啊了一声,脸上又是关切又是惭愧,马上脱下貂裘,披在她身上,自责地道:“都怪我一时疏忽,居然没看到黄贤弟穿着单薄,受不得冻。”

近摸摸温暖的裘衣,这才看到自己一双手满是灰土,在大衣上留下黑手印来。

她赶紧拍拍黑手印,没想到反而扩大痕迹,马上偷偷拉紧遮盖污点,心想他定然没有留意到,心中窃喜,又是一笑,那少年只觉得黄贤弟虽是面容污黑,但眼神清澈开阔,一泓秋水似的,笑起来更是灿然生辉,牙齿更是雪白碎玉似的,完全让人忽视了乞丐造型,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欢喜,只顾傻傻地看着她。

近被他目不转睛盯着,不放心起来,难道他后悔了?瞄他一眼,有点不舍又有点犹疑地问道:“那你冷不冷?”

少年咧嘴一笑,开心地说道:“我包袱里还有大氅,兄弟放心,你我一见如故,请把这件衣服穿了去。”

近听他喊了几声贤弟,心想这里的人真怪,不过,这样接近,那花香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忙问道:“你有带花儿吗?”

少年一呆,憨憨道:“花?没有啊。”

近肯定地道:“一定有。”

少年想一想,解开包袱,一件件翻看,近凑到跟前,手一探,捞起一个粉紫色香囊,喜出望外道:“就是这个了。”打开看里面却是几朵晒干了的粉白花瓣。

正是她寻觅的花香来源。

少年愕然道:“这不是我的啊,难道是师父放的?可是都没有人说过----”他大力嗅着那香味,咦,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多了这个,而且一直没有在自己身上闻到啊,摇头,不对,师父和妈妈从来没用过这种,华筝也没有,啊,对了,“我在路上曾经碰到过一群人,就闻到过他们身上有这种香气,想必是打架的时候无意中掉下的。”脸上微微一红,那些白衣美貌少年,身上好香,男人有香气,真奇怪。

近期待地看他,“这个送给我,好不好?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摘来的花吗?”

少年腼腆道:“这个不是我的东西,贤弟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不认得他们----我师父说他们是什么白驼山的人,又有个什么少主的,贤弟,要不,你和我一同到嘉兴去见我师父,请他们仔细说说,好不好?”说着兴奋地凝视着她,甚是盼望。

和人家同行?近迟疑,除了天使,她还没和另外的人相处超过半天的。

她抱歉地摇头。

少年沮丧失落,近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见他兀自愣愣看着自己,神色说不出的可怜,不由得踌躇,心想身上穿着他送的衣服,又拿了人家的花,这样走开,会让天使说没礼貌的。

于是复又走回。

少年精神一振,满面希冀,喊道:“黄贤弟。”

近清了清嗓子,道:“我不姓黄,也不叫贤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一呆,搔着头,呐呐道:“适才黄贤弟说自己姓黄,单名一个蓉字,怎么就不是姓黄了呢,我姓郭名靖,黄贤弟莫要忘记了。”

黄蓉,郭靖?有一点印象,略想一想,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要知道她昨夜看电视剧,照道理不可能不记得,但一般人会有印象,近对于人情世故江湖恩怨不感兴趣,看了也当过眼云烟,再说,剧中的风光景色都不到让她注意的程度,好多的花也太小气,加上尽只押着她观看,也不跟她说看了有什么作用,近就偷偷魂游天外了。

近不以为意,记下了他的名字,嗯,以后就可以向天使交代了。

“我叫晏近,我们互通过姓名了,就不是陌生人了,那我走了,郭靖,再见。”她笑眯眯挥挥手,轻快地走开了。嗯,找人她最厉害,就不信找一座山一个花园会更困难,白驼山,就是一座山,只要到了那里,这花儿就逃不过她的法眼啦,呵呵,她其实也是很能干的呢,离开了天使的庇荫她可不是什么也不懂不会的。

如果近知道,尽原来让她出场的地方是桃花岛,时间是三道试题考婿那里,结果却出了变数,跳跃到黄蓉离家出走初遇郭靖的时候,不知还会不会当天使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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