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刘娇可提醒过我,太子也是如此。可我还是嫁进了陈家,后面被押上砍头台时,才明白一切都错了。前几日,刘娇又捏造张纸条给皇上,我当面对峙气不过就多说了几句。”
“她怎会如此恶心,那太子呢,总不能不信你”
李月听到这话,深深叹了口气,“他就是信我,才把我锁在这房里,说他会处理。”
李冶笑了笑,“你可就偷着乐吧,有他护着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我担心你呀,前不久听闻陆羽从边疆带了个舞女回来,怎的,没欺负你吧”
李冶躲着目光,一丝情绪闪过,“没欺负,陆羽对我这么好,那舞女也只是个糙女,怎会欺负我”
李月是她姐姐,眼里面的小情绪怎会躲开,她可是明白自家妹妹得很,她皱着眉:“那舞女可是做了小妾,你如今可在陆家呆得不好。”
“怎会”
“小莲都同我说了。”
李冶骂了声:“这死丫头,口风就不能紧实点儿。”她转头笑了笑,“姐姐你别担心,若是有何事,我会不同你说吗?”
李月:“不会。”
李冶:“……”你不是我姐姐,我同你不认识。
她怔了怔,“陆羽要同我和离,但我不甘心我便没同意。自他将那舞女给带进府里面来,我就知晓他变了。可到现在都十八十九年了,我不甘心他会把我忘了。”
“要不要我同他说说,还是同皇上说说”
“别了,他这样做我反倒还自在些。当初同他成亲本就是脑子一热又考虑会儿,现在也觉着尴尬。若是一年他没回心转意,我便同意和离吧。”
李月叹气,“可这和离了该如何?”
李冶装着轻松的样儿,冲她笑笑:“你妹妹可是才华多多,在这京城怎会混不下去。何况你妹妹如此抢手,怎会没人要呢。”
“其实我说你就应该给陆羽点苦头尝尝,这轻而易举得到的人,他们怎会珍惜”
“我给了,当时我把热茶泼他脸上,还冒着热气,他没反应我倒先急了,便把那泥人给摔在地上了。”
“不要直接的,要间接的。”
李冶皱眉:“间接的”
“你凑近些,我给你说。”
听见李月如此说,她便凑了过去,李月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痒痒的。
过了片刻,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你当太子妃这多时,可跟太子学了不少手段啊。”
“那可不,夫唱妇随呢!”
——
从李月那儿出来,一出太子殿的门,李冶就同太子打了一个照面。
顾呈唤住她,问道:“你同月儿聊过了”
李冶点点头:“回殿下,是的。”
“刘娇手段多,我怕她受到伤害,才不让她出殿的。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说完,顾呈就背过身进了殿里。
李冶倒是若有所思,刘娇的父亲是宫里的大臣,属激进派的首领。而激进派同李父陆父所在的派别对立,想来也是,那种人家户出来的,手段多不足为奇。
她记着刚进宫,周辰似是在半路让她回去时同他玩儿会儿。刚准备踏出去的脚又给收了回来,转身便走向王爷府。
竹子这东西很奇怪,四季常青,这秋风吹得李冶快飘走了,它却矗立在原地坚定不移。风一吹,还沙沙作响。
李冶走了进去,还是同当年一样。
那门大开着,屏风竖着,遮住了里面。周辰仍然坐在那儿,手上抱着小火炉,面前摆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