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麟:“……”这事咋就磨磨唧唧地没完了。
夏熠东张西望片刻,这才一甩脑门子上冷汗,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邵麟还没开口,夏熠就一卷毯子,半个人压在了他身上,热烘烘的,委屈巴巴:“做了个噩梦,你要带我去绝育,我不愿意,还吵了半天。靠,都把我给捆上手术台了,贼逼真,麻药都不打,那银刀子亮晶晶的,嗐,把我给吓的。”
邵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这么一个梦法吧?!
很快,他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热热地贴上了大腿,忍不住骂道:“行了,别叫唤了,这不还在么?!”
夏熠不依不饶不放弃:“一定是咱儿子托梦给我的,绝育的事,咱们先放一放!”
邵麟这才无奈妥协:“行——随便你吧!”
夏熠这才开心了,往下一压正要与人亲热,却被邵麟伸手一推。男人一翻身,与夏某人上下换了个位置。邵麟一手撑在对方锁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熠:“我看你这德行,还不如美梦成真的好。”
邵麟睡衣的口子本就没扣到领口,这会儿一翻身,半边肩头就露了出来,皮肤瓷似的白,锁骨线条格外撩人,看得夏熠忍不住舔了舔唇角,骂了一声“艹”。
邵麟笑着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抵在夏熠唇上,一路滑到他的心口,眼尾弯起漂亮的弧度,眸底一片潋滟:“记住——这个位置。”
夏熠:“???”
他突然发力,横腰抱着人往身边一摔,全凭蛮力制住了对方双手,在人耳边故作恶狠狠地说道:“位置?我会记住你的每一个表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某只毛茸茸的小东西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哈崽见两人醒了,连忙叼着遛狗绳,一溜烟跑了过来,颐指气使地把遛狗绳丢在地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然而,两个铲屎的搂着在床上翻来翻去地打架,竟然没人理他。
哈崽:“???”
夏熠百忙之中抬起头,嫌弃地瞥了崽子一眼:“等会儿等会儿,没见忙着呢——”
一不留心又让邵麟占了上风。
哈崽一歪脑袋,看着那张仿佛被雪橇拆迁队咬过的床,似乎不明所以。他可怜巴巴地把尖嘴巴往床上一隔,耷拉的耳朵,轻声“呜呜”叫着。狗子遗传了哈士奇祖上的语言天赋,很少“汪汪”,倒是经常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候像羊,有时候像鸡,有时候像消防警铃。
比如现在,这嗓子很有往“消防警铃”发展的趋势,活生生地把两个人都给叫痿了。
两人只好收拾收拾,带着哈崽去华容湖跑路。
这次哈崽回来,似乎变得与以前不太一样。大约是最近在反复训练“血迹追踪”的缘故,路上偶遇了一位不幸来着姨妈的小姑娘,要不是有牵引绳拉着,哈崽怕不是一路追着人屁股嗅,把小姑娘吓得连连尖叫,大喊这是什么变态。
邵麟无奈之下,只好一个劲地给人赔礼道歉。
不过,夏某人依然对哈崽充满了信心——
学习,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嘛!
回到家后,哈崽的状态还是不太对劲,哼哧哼哧地把整个房间都嗅了一圈,最后罕见地窝进邵麟的次卧,就不出来了。
夏熠围着围裙,正照网上菜谱学习下厨给邵麟做好吃的,邵麟有点费解地跟哈崽走了进去:“崽,你干啥呢?”
谁知狗子从衣柜里叼出了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邵麟一看,脸色骤变。
那正是他藏着自己所有秘密的密码盒!
哈崽平时从来没有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过,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拖出来?
邵麟狐疑地输入密码,盒子一开,里面不过是他小时候塑封的材料,以及那几张不知道谁给他送的卡片。哈崽埋头进去又嗅了嗅,顿时又兴奋了,拿肉垫拍在那几张带着红色笔迹的卡片上,“汪汪”地叫了起来。
他不仅叫,还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在地上转着圈。
邵麟神色一凛,因为哈崽受过训练,在家里不可以“汪汪”扰民……他拾起那几张卡片,看着那些红色的花体字,突然产生了一个莫名的念头——难道这不是墨水?是血?也不对吧,血液暴露在空气中缓缓变黑,再不济也是铁锈色,这鲜红不褪色,怎么可能是血?
他安抚似的一撸哈崽的脑袋,狗狗立马坐了个笔挺。邵麟藏好卡片,决定偷偷找郁敏帮个忙。
可就在这个时候,局里又来了个电话,一点接通就听到了阎晶晶的大嗓门:“出警啦出警啦组长出警啦!!!”
作者有话要说: boss:你们两个,不要因为谈恋爱耽误狗子上清华,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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