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栋被保镖们团团护住,走下车没想到一眼就看见好久不见的大儿子,黑色的衬衫严谨扣到第一个扣子,下身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不过一想到这里是哪里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在警司里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没想到江议员有空到我这里来指教。”陈国峰笑脸迎人,来者是这客就算是恶客也要欢迎。
江国栋强挤出笑容,虚伪的上前与陈国峰问好,一想到躺在床上差点没命的江晨,还有差一点坏了他晋升议员的江逸,终于没有忍住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江逸。
“怎么不认识我了?连叫人都不会,你的礼貌呢?在这里穿着这身衣服,是不是又仗着我的身份为所欲为,我就说你心思恶毒不堪大用,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他口吐恶言惊动了站在两旁敬礼的警员们,这还是那个在外面被夸为斯文有理、正直人品端正的高级官员?
江逸没有出声,一个连自己儿子变成了哑巴都能忘记的人,还对他有一分感情吗?
他笔挺的站在那里,错落的光影洒在江逸的脸上,他淡淡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澈眼神平添了几分莫测高深之感。
江国栋脸色一下子变黑,江逸的不出声让他一下子变成了唱独角戏的小丑,让他脸面无光,他就知道这个逆子生下来就是想气死他的。
陈国峰脸色不好的咳嗽一声,这个人怎么回事?在他重案组的大门口耍威风,“江议员,咱们还是进屋里说吧。”
江国栋有些被气糊涂了,再加上差一点没有晋升为议员,出来时又被其他的官员嘲讽了两句,现在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一个重案组的警督而已,现在的他用不着给他面子,“江逸,你死了吗?说话。”
厉色的怒吼响彻在院子里,引来了许多人的注视。
陈国峰眼神里闪过不满,挥手让重案组出来迎接的人都散去,可他知道这个院子里有许多人在支着耳朵听着八卦。
江逸勾了勾嘴角没有理会正站在那里理直气状质问的江父,冲着陈国峰微微欠身道歉,然后冷眼看着卓扬。
卓扬正一头雾水,可他看见江逸莫明的眼神打了一个冷颤,眼神里带着疑问,江逸伸出手来指了指正在那里喘着粗气的江父。
卓扬恍然大悟,他上前一步,“江议员,不好意思你在质问的江逸说不出话来,难道你不知道他受了重伤成为哑巴吗?”
这个江议员是谁?他一双眸子精茫闪烁,这让他平凡不出众的五官都增添了几色颜色,推了推眼镜看见错愕站在那里有些挂不住面子的江议员,他刚想说什么忽然看见江逸冷笑着打着手势,“翻译!”
“江议员,你连自己的儿子受重伤住了一个月的院都不知道吧?不,你知道,你亲自挂断了电话,说我死活与你都没有关系。那么这次你前来对着已经断绝关系的儿子质问着,是不是你那个小儿子又向你说了什么?他不会又晕倒赖在我的身上了吧?”
江逸快速的打着手势,而卓扬也快速带着抑扬顿挫的语气翻译着,心里却在尖叫着,靠,不会吧,江逸是江议员的儿子,还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在明显是来找茬的,这么狗血吗?
陈国峰听着卓扬的翻译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你翻译就翻译,这语调语气是怎么回事?他本来还想给江国栋留些面子,可现在算了,就在院子又如何,被笑话的又不是他。
卓扬没有看见他的眼色,沉浸在这狗血的八卦中,眼神嗖嗖的扫视着站着的两人。
江国栋被这尖酸刻薄的话惊的后退一步,然后扬起手来就要打在江逸的脸上,“逆子。”
江逸一把将他紧紧的抓住,冷厉的眼神让他恍惚了一下,“打我?你不配,你既然做不到一个父亲的身份,就不要拿着身份压我,还是你想用议员的身份再次将我开除警司?至于你那天天用拙劣演技都能蒙骗住你的小儿子,不要再把所有事情都诬陷在我的身上,再有下次让他洗好了脖子等着。”
双眸寒气逼人的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卓扬真的有戏精的潜能,他最后一句甚至说出了舞台剧的感觉,他刚刚说完就发现院子里的所有人哭笑不得的给他送上崇拜的目光,卓扬真有你的,那可是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