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荣终于反应过来,轻轻的抱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泪水也肆意的流趟在脸上。
两个人哭了好一会,陈秀荣轻轻推开了他,仔细的打量着与记忆中一点也不一样的他,记忆中的他木纳、嘴笨,身上永远穿着他大哥的旧衣服,蹲在地上,满脸的愁苦,嘴里为难的说着,你要理解了,我对不起你。
现在的他西装革履,儒雅又整洁,那身衣服看着就很值钱,眉宇之间不再愁苦,一举一动都说明他现在很有钱。
陈秀荣苦涩的笑笑,“你坐吧,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我,何必呢,我们都快50的人了,找到又能如何?”
江振东扶着她的肩膀,“秀秀,我这些年一直在老家找你,找遍了周围的乡镇与村屯,你到底去了哪里?”
两人坐在沙发上,江振东满脸的愧疚,“我知道我说什么也弥补不了你这些年吃的苦,还有刚初我做错的事,秀秀,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们母子两个,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低沉的声音里包含着悔恨与愧疚。
陈秀荣叹了一口气,“振东,当初我恨你,恨你的软弱,恨你被你的家人控制着,恨你只会说对不起,你可知道当我知道小逸的奶粉钱被你拿走时,我的天都塌了。”
江振东捂着脸,他怎么不知道,可是他胆小害怕,他懦弱无能,他不敢反抗着自己的母亲,他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什么都要让给哥哥。
“对……对不起。”
江振东扑通一声跪在了陈秀荣的身前,“我不是个男人,还要你为了自己的孩子争取着,我不敢反抗,我懦弱无能,秀秀,如果不是我被村里的好兄弟拉出来,走出村里,我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会埋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不是个好丈夫。”
陈秀荣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她终于等到了,她等到了他的醒悟与忏悔,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绝决的离开那里。
抱着决不后退的心情。
江振东颤抖着伸出手来帮她擦着眼泪,感受到她粗糙的脸,心如刀割,在别人享受着他的金钱的时候,自己的妻儿还在受苦,花钱买安静,他又错了。
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我错了,秀秀,我真的错了,我来晚了,我来的太晚了。”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脸上,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陈秀荣一把抓住他的手,呜呜的哭了起来,“振东,呜呜!”如何不爱,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相互折磨着两个人。
二丫偷偷的在门后抹着眼泪,但愿他们能合好如一。
一夜未眠的江振东心情却很好,他抱着陈秀荣坐在沙发上一夜,两个快50岁的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昨天晚上江振东已经和陈秀荣说过,他再也不会理会江家任何事情,还有他给儿子这些年买的房子和地,还有他的公司,他的财产遗嘱已经写好了,都留给江逸。
陈秀荣闭着眼睛睡着了,江振东一动不敢动的抱了一夜。
翌日,江逸还在实验室里就接到了妈妈忐忑不安的电话,她踌躇了半天才说道,“小逸,等你忙完了这几天回来,我有事情告诉你。”
江逸勾了勾嘴角,“好,妈。”这是和好了?
不管他对江家和江振东的感觉如何,要与江振东过后半生的人是陈秀荣,他还是希望她幸福、快乐,毕竟他时时在实验室里,在高景炎几个人的牵扯下,他相信以后他在实验室里闭关的日子会更多。
在陈秀荣与江振东温馨甜蜜的时候,江振东也搬到了这里住,他那里江家知道,他不想再让江家任何人来烦他们母子。
夜色中,那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有着一头金色头发,五官深邃端正,却给人一种十分阴沉的感觉,浑身散发着阴冷森然的气息。这是一个外国人,他用书挡着脸,偷偷的注视着江家。
江逸还不知道,实验室这一年来频频的做出成就,让夏国做出了许多大动作,底气十足,就算是国际上也很注目,机器人中心人多嘴杂,200多名的实验人员之中还是有人被收买,就算是给他们提供的情报,他们还是进不去那个需要层层密码与密令的地方,而江逸的车经常性的出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车子每天出入来到这个小院子里,据他们了解这是其中一位研究人员的住所,他们并不知道江逸的级别有多高。
但是他们盼望着可以找到一名高级别的实验人员,得到最新的消息。
夏国现在动作频频,让他们的国家有了心惊胆颤的感受。
“怎么这段时间这个人不回来了?今天院子来了一个男人住到了这里。身边带着保镖,我们没有办法接近。”男子缩着脖子低语道。
他连接近保姆都不能,前两天找了一个人接近了保姆,可是她警惕的很,什么也没有说。
“继续监视。”对面传来冰冷的命令声。
男人皱着眉头,缩在树的后面,天天蹲在这里,还不能让人查觉,他一天换了三套衣服和样貌,继续下去他怕暴露出来,上面也不说派人来接替他。
啃了一口难吃的馒头,没有办法,他要监视着那个男孩子回来。
江振东眼神扫过街角,身边的保镖低声汇报着,“江总,有人在监视着这座小院了,树后面的男子今天我看见过他三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服装。”
江振东也若无其事的坐上车子,眼神冷冷的盯着树后面的男人,“小峰,不要打草惊蛇,你派人盯着他,别让他做出对院子里的人任何人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