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江逸,“都是你的错。”
江逸无奈的看着她,“是,都是我的错,我一会叫桂花婶子来陪你,我去趟县城给你买点压孕吐的东西。”
“别乱花钱了,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就我娇气?”无力的翻了一个白钱,就算现在家里不缺钱,也不许浪费。
江逸失声笑道:“你个小抠门,我是看出来了,钱到你手里,一分也别想拿出来。”
调侃的语气带着宠溺,让潘月如耳尖红红的。
现在家里因为他经常买编织的小东西、竹筐、还有猎物,日子越过越好,潘月如就是习惯性攒着,摸着手中的200多块钱就像做梦一样。
扶着潘月如躺下,江逸出门将桂花婶子叫来,她非常乐意,因为江逸她们家现在的伙食非常的好,家里的媳妇和儿子都劝她多陪陪潘月如。
小孙子身上都长肉了,这在农村可是少有的事情。
抱着白白嫩嫩肉肉的小孙子,心里对江逸和潘月如感激不尽,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是闲不住陪了陪潘月如,没想到弄得这么实惠。
她来也不空手,将自己家的白菜、小菜摘些拿过来,她知道小两口全靠着买,自己家没种。
江逸看见潘月如她们娘俩坐在一起说不完的话,笑了笑,转身出门向县城走去。
县城里
他走到邮局拿到了江一鸣给他发的电报,江一鸣还真的很认真,三家每个家都找了,他电报里说,三家人都已经找到,现在平安无事,他会照顾。
又紧接着寄来一封信,在信里详细说着三家的情况。
童老的家人儿子、儿媳妇不离不弃,一起被下放到乡下,现在已经回城,姑娘因为当时的对象直接将人接走,没有受到波及,现在过的很好。
郭老家人女儿被下放到农村,与当地人结婚,现在江一鸣亲自派人去看过,日子很穷,他已经帮忙买了粮,还给了钱,婆家对她不错。
郭老的大儿子出事了,腿被抄家的人打断,但因祸得福,没有下放,在原来郭家不远的地方租住在矮小的房子里,就是经常受到嘲笑与侮辱,儿媳妇离婚了,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
小儿子被当时的部队保住了,被他的领导送去了边疆驻守,远离了政治中心,没有受到迫害,江一鸣已经拜托人给他送去了消息。
原来郭家人以为老郭已经死了,那个夜晚死了许多人,到处是枪声和抓人。
童老的家人也是如此,他们被下放后,四处拜托人打听,别人只和他们说,以后自己好好活下去。
童老的老伴又急又怒下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人就没了。
而郭老的老伴已经去世多年,没有遭遇这种劫难,也算是有福气。
张老的家人江一鸣说很惨,唯一的女儿被游街、侮辱、打骂,当时就疯了,后来看见没有人注意了,被张老的亲戚偷偷的领回家去养着。
女儿的丈夫直接划分界线离婚了,他检举张家的财务立功,被下放到乡下,听说已经在乡下成家立业。
江一鸣满纸的悲愤,江逸能看得出来他的气愤,江逸给他回信还寄去了钱,这是自己的责任,不是他的,不能让江一鸣两口子负担起这么多人。
江逸忽然有了回京的心思,这样才能帮到江一鸣,这个南方小城太远了。
如何离开呢?
村里的介绍信倒是好说,可是京城自己如何落户?
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了火车上的那位中年男人,如果想照顾好三位人的家里,回京是必须的。
他当时的所做所为称得上正直的人,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江逸想到就做,在县城里按着中年男人打去了电话。
邮局的人还一楞,这时候发电报的多,打电话谁打啊?太贵了。
江逸进到电话间……
这时京市军区警备司令部,梁忠诚正听着下属汇报着工作,自己办公室内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楞了一下,看着上面显示的南方电话号码纳闷的皱着眉头,谁给他打电话呢?
示意下属走出去,知道他电话的人不多,上面来电走的是保密线路,所以这个电话一般是下属打给他。
“谁,我是梁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