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子里站着黑压压的番子,为首的正是被他们刚刚议论的东厂督主江逸,而其他的太监和番子们杀气腾腾,目含杀机凛然,刚刚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侮辱督主就是侮辱他们。
为首的赵新更是恨不得将他们的头都拧下来,眼神凶狠阴毒,太监们最不喜欢别人拿他们的容貌说事,更何况这种侮辱。
这八个人千刀万刮也不解他们心头之恨。
江逸倒是没有生气,他用手帕捂着嘴,笑盈盈的坐在番子们拿来的椅子上,“说啊,你们倒是说啊?让我好好听听。”
“督主饶命,我们只是一时酒后失言,督主饶命。”所有人不由趴在地上磕头,赵华更是神色凝重的随着趴在地上。
心里暗暗焦急着,可平日里机灵的下人们一个也不见,他脸色灰暗的知道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完了。
“原来还想着放你们一马,看来真是不能轻饶了你们,我不管你们盐商勾不勾结,但是侮辱我的人还没有见过太阳的。”
江逸慢条斯理的说着,然后将手帕丢在地上,眼神阴郁带着阴森森的笑容,轻轻的一挥手,后面的番子和小太监们蜂拥而上,将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压在地上。
顿时惨叫连连,求饶声不断。
甚至有人威胁着江逸放开他们,不然江南整个官场将联名上奏陛下,除奸佞、清君侧。
江逸抿着嘴轻笑着,“清君侧?你们何得何能?”
不过他还是暂时放过了他们,挥手让众人退下。
看着地上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的八个人,江逸轻轻的笑了笑,眉眼间都是兴趣怏然,“我也不是不能放过你们,现在玩个游戏,谁生谁死你们自己定,只能留一半的人。”
他说着让人丢下八把匕首来。
八个人面面相觑,“我们不能听他的。”
“对,奸贼是在离间我们。”
“我们只要等一下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几个人相互好像在安慰着自己,但神情间却相互离得很远,江逸眯着眼睛笑盈盈的看着。
看见江逸不为所动,有人暗自咬牙暗骂,都愿他们将江逸这个杀神引来两江,现在骑虎难下,但他身后人眼里的杀气是不作假的,谁都想活着,所以……
没有一盏茶的功夫相互殴打刺杀起来,其中两个人两眼一对缓缓退出八人之中,慢慢的靠近着江逸,李青神色冷然,江逸连动都没动,就看着他们面露狰狞地冲着江逸杀来,还没等到他身边就被李青一人一脚踢断了脖子。
赵华这个盐商之首连威胁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死在地上。
血流了一地,江逸狭长的眼眸带着寒意,“抄家一个不留。”
这八个人没有一个没罪的,江南快成了他们的自留地,就连严守诚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
东厂的人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一队队番子杀气腾腾的扑向了各家。
而这时严守诚才得到消息,而且整个江南被金陵总兵陈安国的军队给包围了,只许进不许出,他冒着冷汗向着梨花巷而来,他不敢跑,东厂残暴不讲理,来还有一线生机。
江逸身边的血腥之味很浓,死了两个人,其他的人就没有那么好命了,现场的番子拖死狗一样审问着,六人不一会就凄惨的叫着求饶,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好肉。
严守诚被人放进来,脸色就变了,他跪在江逸的脚下,顾不得地上的血迹,“两江总督向钦差大臣请罪。”
江逸嗤笑着,“你何罪之有啊?”
“属下有罪,求督主饶命,下官为命是从。”严守诚真的怕了,军队不听他的,就是他府邸的私兵对这些残暴的番子是没有用的。
“严守诚,如果想活命,两江官员有一个算一个,自己写清楚自己的罪过,不要以为能瞒过去,相信你明白东厂是什么地方。”
江逸没想杀他,这是一个老狐狸,老谋深算、善弄权术的人,别看他坐在两江总督上,可是将自己撇的很清,最多一个收受贿赂,但是他来求饶是因为知道自己挡了路,东厂想让你有罪就有罪,没看见王仁一个阁老都被弄下来了,最后不得不匍匐在一个宦官的脚下。
贪官是杀不清的,再说了他为什么要杀他?如果能将他收为己用不是更何算?
“下官尊命。”用别人的命换他的命,严守诚连想都没有想,但他知道自己这一出下来就算是投诚了,一个出卖全体利益的人,他再也不会有人用他,除了东厂这些宦官。
赵新、李青随着他出去奔向两江所有的官员府邸,当然江逸不可能全杀了,全杀了谁来?江南该乱了,他在杀八大盐商的时候就扶持了两江八大盐商以外的富商,他们一听要取代八大盐商立刻就同意了,现在八家的所有货源和商路全部被他们接下了。
官场也是,抓大放小,两江剩下的官员全都来到江逸的府邸,战战兢兢的等待着,这一天下去吓的所有人以为刀会接着落到他们的头上,番子们四处抓人,两江的各大官员府邸哭声不断,有反抗的当时就被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