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落下棋子,好像刚刚手指颤抖一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薄唇轻抿,狭长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巫文靖,“先生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巫文靖耸耸肩膀,“不,我只是想一会药好了,您还是趁热喝的要好,我头一次发现喜欢吃我药的人,如何能不高兴?”
不,我不喜欢,江逸被他怼的再也不气定神闲,再加上看着离他越来越近,赵新递过来的药碗,他怎么感觉药比昨天的还要黑??
“我说文靖你不会又在里面下什么了吧?”
“看见某人孜孜不倦的求死份上,我给你加大了药量,好能让你好得快点。”巫文靖啪的一声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将军。
江逸抽动着嘴角,无言的看着他,这时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你就不要埋怨巫先生了,还有药要趁热喝。”
江逸转过头去,狭长的双眸带着淡淡的温情,“你来了,我又不会不喝?”
柳静姝温婉的笑了笑,柔情似水的眼眸里带着质疑,“哦?”
江逸好没面子的躲开她的眼神,不就是一次,谁让巫文靖将药弄的那么苦?
他刚刚想瞪某些人,却发现人去楼空,在他和柳静姝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赵新恭恭敬敬的将药碗放在江逸手里,“督主,您还是快喝吧,不是一会还有事情呢吗?”
恶狠狠的瞪了赵新一眼,兔崽子连你也坑我。
赵新纯良的看着他,眼神诧异,让江逸苦着脸在两人双重威胁下吃下了那碗好像巫婆熬出来的毒药?
在江逸心里巫文靖已经达到巫婆的地位。
柳静姝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又开始心疼他,将蜜饯塞到他手上,“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你的谋略,但能不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
她不红了眼眶,三番二次看见江逸遇见危险,她如何能不担心。
“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拉过她的手,轻轻的帮她擦掉眼泪,柳静姝静静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求你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
温馨的时候总是很短,李青已经跳着脚伸头挥手催促着,皇帝那里可不等你,督主已经很晚了,所有唱戏的都已经上场,就差督主了。
江逸摸了摸她的头发,“快了,就快了,等我将一切都完结之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赵新狠狠的踢了上窜下跳的李青一脚,“都已经是掌事太监了,怎么还和毛手毛脚的?”
李青指着时辰,“你也不催催,这可不早了。”
赵新怜悯的看着他,“你懂得什么?”
江逸走到两人身边,瞪了他们一眼,转过身帮柳静姝裹了裹披风,“回去吧。”
坐上豪华的马车,闭目养神,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冯梁他做威作福这么久,应该让位了。
御书房内
燕武帝捂着胸口摇摇欲坠,今天冯梁过寿,燕武帝特意给他批了假还亲赐了一道菜给他。
哪想到太子早上过来请安就送上来一份扎心的礼物。
这份奏折历数着冯梁在私底下做出的事情来,他残害忠良、卖凶杀人、在东厂里制造酷刑、私抢民女、偷皇宫宝物私藏监守自盗、打压嫔妃、专权使朝政混乱、索贿受贿……
而且从其家中查出金银数百万两,宅子、良田几十处,并有许多宫庭之物、还有玉带、蟒袍等违禁物品。
从他家的花园里挖出数百具太监的尸骨。
一样样证据确凿,有人证、物证、有小太监的告发,方方面面已经将冯梁定在了死罪上。
让皇帝想给他找借口都不能,就算内心对冯梁再痛心他扶不起来的阿斗,但他从自己少年时候就陪伴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如何不让自呕血。
他们简直是没把自己这个父皇放在眼底,这是在往他心窝子里捅啊,冯梁再不好也要自己处理,如何能代自己处理?
他恶狠狠的将御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到地上,“该死!”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表示,冯梁愧对父皇对他的宠信。
他这是想当王啊?
他身后的大臣看着皇帝表情哀伤与不相信的样子,准备一股作气,不然……
看起来皇帝对冯梁是心软了……
太子使了一个眼色,他旁边的谨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寒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冯梁今天必须死。
谨云趴伏在地上,“事情确凿,陛下,这件事是冯梁身边的小太监为了逃脱被打死,跑到大理寺告状,大理寺卿柳中和可以作证。”
燕武帝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他人呢?”
“已经被押解到大理寺。”太子满脸悲伤的道。
燕武帝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好,他的儿子真好,先下手为强,连东厂都略过去了,趁着江逸病重,趁着冯梁放松警惕,当既立断将他的左膀右臂砍去一个。
正当他们僵持着时,二皇子带人也来了,满脸的喜欢在看见皇帝摔碎一地的残骸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又跪了一书房的大臣。
燕武帝眼前一阵阵发黑,怒气冲天的指着他们,“你们可真孝心啊?”
说完后就晕倒在龙椅子上,引来一片惊呼,“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