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和鸭子发现李开明留在阁楼里的信息,接着逃跑的时候碰上了舒曲风。
这个被绑起来的姿势好像身体还有记忆。
之前好像不是被这样绑的…是什么样的?
背脊下是坚硬冰冷的金属,并不宽大,也就仅够她一个人躺着,手腕上缠的也不是绳子,是铁铐。
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眼前还是被一块黑布蒙着,不过能判断光源的位置就在离她不远的正上方。
“呵呵,醒了啊。”
熟悉的声音,是舒曲风没错了。
她喉咙干涩,像被灌了一杯黄沙,手脚被束缚着动弹不得,哑着嗓子问道:“那个和我…”
“哦,那个李寒鸦啊?已经被我送去警察局了。”舒曲风打断她的话,语气里有点嘲笑的味道,“你都自身难保的还有闲情逸致想着别人?”
王乐天咳嗽了两声,喉咙里还是火烧般的痛,估计晕过去的时候被喂了什么东西,现在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没有放弃,直奔主题,“你想干什么?”
“李寒鸦在阁楼里发现了什么对吗?”舒曲风开始欣赏她,不像大部分人惊慌失措,还能保持自己的思想。
皮鞋踏在地上有点点回声,看来她现在身处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能感受到空调吹来的冷气,身体下的金属板膈的她不舒服,想微微动一下身体,可惜还是没力气。
舒曲风看出她动作的意图,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笑道:“你们以为那个标记我不知道吗?在床板下面,早在李开明死之后的第二天就找到了,不过嘛,那个老地方到底指的是哪里,这点我还真不知道。想来那个姑娘是知道的,可惜她坚决否认又软硬不吃,最后我也只能让同行的警官把她带去局子里了。”
李开明真的死了?鸭子被带去警察局了?
她虽然身体不能动一分一毫,但是脑子转得飞快,一个藏在心底很久的悸动泛起,像是急于证明自己所推论的没有错误,“你和万法门是什么关系?”
这可真是够直接的,是她一贯的风格,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换来的是对方的沉默,显然舒曲风也没有料到她有这样一问,空调的冷气还对着身体吹,王乐天不再追问,她的尺度把握得相当之好,先紧后松,不至于将神经崩断。
虽然舒曲风没有回答,不过有的时候,沉默也相当于另一种回答,这种回馈对王司令来说还是很满意的,起码推断的范围又大了一些。
“你倒是机灵。”舒曲风低沉磁性的嗓音里莫名有些愉悦,甚至毫不掩饰欣赏之情,不过接下来的东西却让王乐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咔哒。
有什么东西被装嵌好,冰冷尖锐的触感抵在喉间,舒曲风像是握笔一般拿捏着手术刀,宛若作画一般沿着她脖颈喉间往下轻轻划了一道,就算王乐天反应再迟钝也能从沉凝的空气氛围中察觉危机。
“不要乱动哦,这刀很快的,你也不想太痛吧?”舒曲风的声音很轻,和这柄手术刀落的力度一样轻,但即便是这样,仍旧在王乐天的喉间留下一道血痕,他忽然低声笑着问道:“喉咙疼吗?”
王乐天不答话,她觉得比起喉咙还是身体不能动这个问题比较大,可是现在就算让她动,她也不敢。
半晌不出声,本以为舒曲风的耐心会耗尽,却没想到他的心情愈发的轻快愉悦,还哼起了小调。手术刀的刀片贴着她的脸,舒曲风低下身贴近她的身体,气息也呵在她耳边,激起王乐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像是在细细打量,换了刀柄这一头开始描摹她的五官,细致入微,犹如画家在起线构图,眼神沉醉,接着宛若自言自语道:“这手术台上我解剖过的人不少,上一次李开明也是躺在这,不过他是全身麻醉,一点意识都没有,不如你这般鲜活灵动。”
说着,在王乐天耳后舔了一记,这热气和滑腻的触感,要不是动弹不了,她早蹦起来给舒曲风一个过肩摔了,然而还没完,舒曲风痴迷的抚上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接着在她脖颈上的划痕处狠狠挤出殷红的血,舔舐干净。
“你会是个好容器。”
伤口处的痛感刺激着大脑,她忽然放声大笑,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跟着抖起来。
舒曲风被打扰了兴致也不见恼怒,只是问她,“笑什么?”
王乐天忍笑,“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而已。”
身不由己,命悬一线,还能想起什么高兴的事?
舒曲风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左手持手术刀,右手拿起组织剪,从中间把她的衣服剪开,空调的冷风直接吹在肌肤上,毫不留情的卷走身体的温度,手术刀在她身上点点落下,却没有划开一丝肌肤,好像持刀的人还没想好要在哪一处落刀。
王乐天还咬着嘴唇,脸上满是笑意,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一点悔意也没有!
终于找到了。
军师,你没做完的事情,我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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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别人来说是两千年前的事,对于王司令来说才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
剧情展开写的真舒服,我爱剧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