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带来的喜悦因此很快被压了下来。当天晚上,克莉斯多有气无力地走进地窖的实验室,发现德拉科正冷着一张脸,她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她差不多要忘记了昨天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
“马尔福先生今天被皮皮鬼的大粪球砸中了吗?”这样开玩笑的语语句是平日里他们管用的对话形式。
德拉科淡漠地说道:“不劳麦克米兰小姐关心。”
克莉斯多把坩埚放好,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真是难得听到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如此有礼貌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答。
“唔,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把你的课程提到了跟我一个水平?”
德拉科沉默了几秒,然后把刀下的榕树根迅速地剁成了粉末——似乎真实的事情比这个还要糟糕,克莉斯多挑了挑眉,她望着德拉科眼角的淤青终于顿悟了——
“是因为破相了——听说马尔福家都很重视自己的形象,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沉闷吧,那么小一团儿淤青,很快就能……”
“麦克米兰小姐,你今天话真是特别多!”德拉科讥诮道,他的钢刀一下子就陷进一根粗壮的树根怎么也拔不出来。
克莉斯多单纯地以为这只是个不带恶意的讽刺,她继续说道:“作业那么多,魔药课居然成了唯一的休息时间。赫敏、哈利和罗恩都不跟我说话……”
“哼,他们不是麦克米兰小姐所谓的好朋友吗?”他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克莉斯多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马尔福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可只瞧见你护着他们,可没瞧见他们对你开诚布公。”他终于把钢刀拔了出去,大力地切着树根,发出令人不悦的吱吱声。
克莉斯多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铂金孔雀还关心起她的朋友圈子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问道:“马尔福先生,你该不会是在抱怨我今天站到了罗恩那边……”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抱怨,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不就得了。”
德拉科瞪着她,气得脸上浮起几分血气来,克莉斯多也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说那句话而是直接给罗恩的破袍子念一个修复如初。”想要羞辱敌人那也得手段漂亮点儿。
“念一个什么?”德拉科的手颤了颤,显然没理解到克莉斯多的阴暗,他手中半数的榕树根粉都洒了出去,这只格兰芬多的笨蛋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他是个斯莱特林,他是个斯莱特林啊!让他替敌对的格兰芬多补袍子?别想了。
“一个修复如初,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彻底不理会克莉斯多了。
克莉斯多一时无语。现在她还能找谁说话,厄尼?自从那次昏倒受伤后,他就一直念叨自己要小心,况且格兰芬多昨天赢了赫奇帕奇……克莉斯多望天花板,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找个新伙伴。
克莉斯多很快就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她异于常人的课程安排又及几乎和赫敏一样频繁地泡图书馆的程度,她不得不孤孤单单地度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一张神秘的小纸条传到了她手里。
上午课间休息,海格的小屋,小龙出壳。
还真是简洁,克莉斯多小声地嘟囔道,竟然连个署名也没有。她将小纸条捏成了团,会是谁?上面的字迹很陌生,不属于三人组的任何一个人。麦克米兰不会接受陌生人的邀约,但是,当草药课结束后,克莉斯多看见三人组飞一般地向海格的小屋跑去时,她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像侵泡在了柠檬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