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
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是,周主任,咱们这话说到这里,你不会又想给我换部门吧,我在这里干的好好的,我可太不想换地方了。”
周升感慨道:“可是我手边又刚好没有能用上的人,你想想,如果你能够做好教育管理工作,就是新区第一届教育局局长了,赵局长,听上去是不是很风光?”
他精力实在是有限,如何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抱着小老三,周升笑嘻嘻的问他:“听说你打人啦!”
小老三垂下眼眸。
周升接着说:“好样的。”
赵曼忍无可忍:“周升!”
恍惚间又回到上一世赵曼严厉呵斥他时候的样子,周升恍惚中看了一眼。
其实在他印象中能找到两人形象重合的时候不多,这次是仅有的一次,但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赵曼幽幽的叹了口气:“小孩子分不清对错,你这样说他很难去判断的。”、
周升不以为然:“我们小时候都是这样,不爽先打一架,你怕是不知道,我跟韩昌君是从小一起打到大的,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靠打出来的。”
赵曼:“.....”
不过三娃听了进去,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挣得大大的:“老师说小时候打架,长大了一定是流氓。”
周升不悦道:“哪个老师这样说的,是傻逼,你爸爸小时候也打架,韩景瑜小时候也打架,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
三娃一双眼睛顿时亮晶晶的:“真的咩!”
周升点头:“男孩子还踢球,回头干爸送你一个足球,带着你们三兄弟去踢球,你喜欢踢球吗?”
三娃摇头:“我不会,足球是啥?”
......
三人说着说着一起走到食堂。
而且要在新区找到其他的人才,恐怕很难。
做教育的不能没有文化是吧,又不能没有管理经验是吧,左思右想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孟成泽,一个是赵曼。
孟成泽这人做做学校的管理还可以,但是要应付教育系统一大堆的事情,周升害怕他还是应付不来。
而且之前问过孟成泽的意向,他自己对如何建立起来一个系统的教育体系一无所知。
新区能找到的文化人有限,知青们其实就是在校学生,这些半大的孩子没有一点管理跟社会经历,而老师的水平也有限,他自己虽然比旁人更多活过一世,但是精力有限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你有什么想法,来来来,我来请你吃个饭,咱们食堂来了个南方师傅,小炒肉简直是一绝。”周升打起精神来抱着三娃出来。
现在政府食堂跟部队食堂分开运营,主要对政府大院、学校老师开放,也是政府给补贴,其实在食堂吃饭跟自家做饭成本差别不大。
里面的花样也是各种各样都有。
现在的国营食堂有补贴,一份小炒肉二两票加上三毛钱,一条红烧鱼块五毛钱倒是不要票,一份海带丝,另外再来了一份青菜。
三娃喜欢吃水波蛋,周升又细心的给三娃拿了一份。
食堂的大师傅跟周升听熟了,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周主任,这是你家的娃?”
两世为人,都没机会生个娃的周升苦笑:“不是不是,别瞎猜。”
大师傅道:“每天看着您来食堂吃饭,家里就你一个人吗,要是还没有对象,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周升苦笑道:“您别瞎猜,也别瞎说,我结婚了。”
食堂打菜的阿姨跟周升很熟悉了,很喜欢这个精神小伙你,每勺都给的足足的,看着他的眼睛都亮晶晶。
赵曼就跟在周升后面,接过来他抱着的三娃,让他自己走:“周主任,我发现跟着你吃饭还是挺好的,食堂的阿姨都很喜欢你,区别对待,我每次来食堂吃饭都没这么多肉,她们给我打菜都会颠一颠。”
周升:“.....这个我倒没有发现。”
她道:“你也别太得意,得到食堂大妈青睐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儿。”
周升就越发无语。
其实越跟赵曼熟悉,就发现她跟上辈子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可能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可能他又要再被闹一次离婚。
“周主任,我觉得你不厚道,请我吃这么一顿饭就想敷衍我,又要打发我干新活,然后我干的好好的,就找别人接手,你看看牧区的改革刚搞好,就调我去村里面搞群众关系,给村里人搞致富,等我顶着压力把村里的事情都安顿好了,你又要调我去教育系统,老实讲你跟我是不是有仇。”
赵曼说着说着就抱怨上了,掰着手指头市侩的跟他算账:“我在牧区一个月工资也是五十,到了市政府工资也是五十,我以前在牧区的时候好歹还能摸点油水,喝到牧区不花钱不花票的鲜奶,现在啥都没了,每周送奶员来了,照样还是要我花钱打奶喝,我可真是亏啊。”
周升吃惊的看着她:“你说的挺好啊!”
赵曼很无语的看着他:“你自己想想呢,我属牛的么?”
她吃着小炒,觉得味道还不错,脑子里面已经开始在构思要如何赚钱了。
靠着政府发的这三瓜两枣,等着致富就等到下辈子吧,她还是要自己创业赚钱。
靠自己,心不虚。
果然就听见周升说:“你干好教育系统的活儿,下半年我给你申请调一级工资,咋样?”
赵曼嘴角扯出来个笑容出来:“不如这样,想想别的更能诱惑我的呗,不然这活儿你可以找别人干啊,我发展处的处长当的蛮好,如今得心应手了要去交给别人,你说我能服气吗?”
周升说:“那你要怎样?”
赵曼开口,指着不远处正在打菜的沙老师说:“我要重新甄选教育系统的人的教育资质,选一批新的老师上岗,像这种因为私人情感影响到工作的人,就要从教育系统下课,我要一言堂,而且我这个人很不听劝也没有什么人情可讲,你同意的话,我就干,不同意就算了!”
这个距离沙老师是能够听清她说的话的。
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教育系统好歹干了这么多年,赵曼这人再怎么不讲人情,发发牢骚就算了。
她居然因为孩子的事情,要求她下课。
她的脸也因此变得煞白,冲到赵曼面前说:“你凭什么说这种话,难道别人对你家孩子不好,你就要别人下课,你这样是一言堂,我可以去市里面告你的状。”
赵曼:“你敢说没有因为私人情感影响到你的工作?”
沙老师不说话。
“你敢说在人家韩昌君拒绝你以后,没有对人家的孩子持有偏见?”
“我又没有打他!”沙老师尖叫着说:“跟韩昌君有什么关系!”
赵曼可真要被她这句不要脸的话给气死了,她现在就不想好好做人就想当个泼妇:“你没打他使用冷暴力也不行啊,刚好周主任也在场,你给我评评理,老师是不是没有打人,就占着道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这事儿想到我儿子刚转学时候的事情。
因为是转学生,各种不适应,有时候早上会哭,老师多次暗示我孩子这样很烦,要我把孩子给接回去“教育”好了,才送学校来。
当时那个私立幼儿园的学费还挺贵,一天两百左右吧,接回来你是退我学费吗,答案是否定的。
后来,老师就用各种很难受的方法,歧视孩子,比如说每次我去接孩子(按照家长排队的顺序领出来),她就会最后一个送出来我家孩子。
我发现了这个规律就问她:我长得这么不起眼吗,我看上去就那么难认出来吗,我站在第一个你看不到吗?
中班的孩子,很多学校都还没有握笔,她就把我家孩子讲的跟个智障一样,说全班就他不会握笔写字了。
最后一学期退伙食费退学费,其他人都可以转账,就我家最少其实只有120块钱,她要去专门开车去那个城市拿,当时我已经搬家到另外一个城市了,路上的路费不说,我来去一趟至少要一天,顶着个疫情,你要我异地去取120?
当时我就火大了,不过找了园长,这事儿马上就解决了。
对于这种人,我一向就是能怼不忍着,有火不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