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墨此刻只想眼不见为净,这一天天的,这些人是真的太闲得慌了吗?昨日才料理了柳姨娘,以为接下来可以安静好长一段时间,没曾想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又来给她整这一出了。
秦淮是没精力再管这事了,所以这事还是得靠她去处理,强忍着要暴走的冲动,秦语墨别有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秦语墨深呼一口气,走进屋里,拿起散落在地的衣裙,往秦语霖身上一扔,“去把衣物穿好再出来和我说话。”
哭得正欢的秦语霖微滞了一下,她呆呆地望着秦语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不要接着哭下去,还是先听秦语墨的把衣物穿上。
见秦语霖丝毫没有反应,一道凉飕飕的目光再次扫了过去,让秦语霖不敢造次,抽泣着拿起衣物,就往屏风后头走了过去。
金翰风见秦语墨喜怒不形于色,她太冷静了,完全不像一个对未婚夫抓奸在床该有的正常反应,心里郁郁,但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语墨,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我是真不清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知道我醉得不省人事,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
“金少爷,我不管你昨夜是真醉还是假醉,我只知道,事情已经发生,您打算如何解决?”秦语墨拧着眉,唇锋快抿成了一条直线,哪怕她再不待见秦语霖,但她还是秦家的人,她就不可能让别人随意糟蹋秦语霖。
金翰风也是同样六神无主,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神情呆滞的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不知?金少爷一句不知道,就想把这件事摘得干干净净吗?”秦语墨笑了,眼里明晃晃的嘲讽之意怎么也掩盖不住。但凡是个男人,也不该轻描淡写得说出一句我不知道这句话,金翰风实在太没有担当了。
“我.....我是真不知该怎么办啊,我不能对她负责吧,你我的婚事又该怎么办?”
金翰风的话刚一说完,穿好衣物的秦语霖也走了出来,“翰风哥哥说得对,不能让我成为影响你们亲事的罪魁祸首,我想我还是死了干脆吧,才不会害人害己。”
秦语霖满脸的痛苦挣扎,如果不是她和秦语墨两人已经相处多年,怕换了任何人都会对她起了怜悯之心。
“你闭嘴,你以为今日所发生之事,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吗?如果连这种事都可以以一句不知情推脱掉,那不是代表我们秦家无人了,可以任人作践了。”
秦语墨转过身对着秦语霖一通怒斥,秦语霖的心思她可以猜测到几分,这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别说她不相信,到时候金翰风缓过神,怕是也会怀疑了,所以她必须快到斩乱麻,这事决不能拖久。
秦语霖当下被秦语墨训得不敢再开口,改为了一个劲在那掉眼泪。
“金少爷,您也听到了,清白二字对一个女子如何重要,今日您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您让家妹日后何以面世,你让我秦家何以在临安城立足,您让我这个做家姐的显得有无能才能如此任人可欺?”
秦语墨被秦语霖气得不轻,随即马上又将炮火转移到了金翰风身上。
“语墨,你这言之过重了?”金翰风不满地说道。
秦语墨冷笑一声,“过重?怕是您没听过更重的话,如果不是念着我们昔日两家的交情,您觉得我还会站在这儿好好跟您说话吗?”
“那你想怎样?总不能真的让我纳她为妾吧?你也不会想和她共侍一夫吧。”
“金少爷,好大的面子,居然敢妄想着享齐人之福了?看来金少爷根本没有协商的诚意,那么就让语墨和金少爷一同上贵府讨要个说法吧。”秦语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是多狂妄自大,出了这事还妄想同时将两姐妹都娶了。
金翰风若是这时还听不出秦语墨的意思,他怕也是个傻子了,“语墨,你该不会要我娶......”
金翰风不敢置信地指了指秦语霖的方向。
秦语霖听到两人这么说,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喜色,就在她还没高兴好,就被金翰风当场泼了一盆冷水。
“这绝对不可能,娶了她那么我们的亲事不是作废了吗?再说她只是一个庶出女,她怎么合适?”金翰风想也没想地直接拒绝了,他没想到秦语墨对他弃之如履,轻易地让他另娶他人。
“事到如今,语墨只能说你我有缘无分。”秦语墨撇开脸,不与他对视,眸色深沉,分辨不出她此时的情绪。“如果金少爷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语墨只能去贵府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