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具体为何会有邪,我想只能去问他自己了。”她抿嘴道。
“不必,”柳牧之跟着道,“去找姚夫人时,我们也有一些发现。”
“没错,她和唐先生的说法根本不同,”熊巍点头道,“她说她根本就没有失踪,失踪的是唐先生!”
“这是怎么回事?”
“据姚夫人的说法,唐先生是在求签一周后失踪的,而且也没有失踪两个月,只失踪了三天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跟他说话也不搭理,就像没她这个人似的。”
朱夏兀自算了算,道,“若按她的说法,怀孕的时间也能对上,这孩子也就是唐先生自己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熊巍赞同道。
“将近两月后,姚夫人有了怀孕早期的反应,头晕、恶心、呕吐,加上月事推迟很久,才找了个时间去医院做了检查,查出了怀孕的事情。”柳牧之简短道。
熊巍脸上蓦地划过一丝愠色,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姚夫人告诉我们,唐先生一直想掐死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孩子不是他的这个原因。”
他翻了个白眼,接着道,“而是因为,她怀的又是个女儿!”
汪文迪很快抓住了重点,挑眉道,“又?”
柳牧之解释道,“是这样的,他们在几年前,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唐先生给做产检的大夫行贿,得知了姚夫人肚子里是个女胎。”
“孩子都成型了,他还是坚持要打了!”熊巍气愤道,“后来就一直没再怀上,姚夫人对孩子很是愧疚,心里也有个结,所以一直尽量做好事弥补。唐先生则仍是一心想要个儿子。”
“这次去求子烧香后,姚夫人顺利的怀上了,她将这看做是上天的恩赐,一直倍加仔细、小心之至。”柳牧之叙述道,“后来近四个月时,唐先生带她去做产检,故技重施,结果又事与愿违,还是个女胎。”
唐辞林再一次萌生了打掉孩子的想法,可因为有前一胎的事,姚静嘉死活不同意,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没想到,唐辞林的执念让自己魔怔了。
他开始假意对姚静嘉好,为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又因她始终不肯妥协配合,自我催眠说孩子不是自己的,几近疯狂的寻找一切能佐证着个说法的证据。
朱夏若有所思道,“难怪老人家说无缘莫强求,强求易折损自己。果然问题时出在他身上了。”
“阿巍、阿夏,你们负责姚静嘉的安全。”汪文迪安置道,“今夜我和霏霏去捕那阴气,一有结果应该就能解开阴气与酒厂老板之间的关联了……”
白鸟使立刻接过了话茬,冷声道,“我去盯着他。不管有什么结论,请你们务必把消息告诉我,本使定要亲自了结此事,洗刷污名,否则要受审亦难甘心!”
“明白。”汪文迪答应下来。
当夜。
灯光明彻的房内,黑气渐渐弥漫与空中,朦胧了那醒目的光芒。
薛凯风背部的脊柱中央位置被拉开了一条细小的口子,几条金线连接其中,另一端则在身后的柳牧之手中操作着,不断的把他体内的污秽邪气排出。
邪气不算多,却的确是不能任由其发展的势头。
柳牧之动作很快,抽取毕,又把自己一道灵力注入其中,帮助他调和力量、加快恢复,跟着便把伤口缝合,一切皆完美如初。
薛凯风假意‘嘶’了一声,调侃道,“牧之,我现在可是伤员,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柳牧之拍了他一肩膀,温声道,“那我就该放任这邪气在你体内不管,保证你一下都不用疼。”
说着,他又从袖中挥出清气,收纳融化了空气里的黑色。
“这么凶干嘛?我听那些后生们说你,是温润如玉、如春风袭人……”薛凯风高谈阔论,穿上衣服时见他毫无反应,一脸深思之色,便立马收了玩笑的语气,坐到他身边,转而问道,“想什么呢?”
他沉心静气,道,“没什么。”
“哎呀,你别瞒我嘛!”薛凯风用手肘撞了撞他,迫切道。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先是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
此刻没有旁人,虽然那双眼睛仍如墨玉一般,但睁开之时仍能递出几分忧郁来。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阿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