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何瑾诚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那件衣服,确实是杨倏琳交给慕容妙月的不假,可是为什么只有慕容妙月中毒,可是杨倏琳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从小就经历了后宫的这些腌臜事的何瑾诚,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毒或许就是如同慕容妙月那个侍女说的一样,是杨倏琳为了报复慕容妙月,而在衣服上事先做好了手脚,就等慕容妙月上钩。
可是至于为什么杨倏琳没事,何瑾诚也说不清楚,就像眼前这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在午后前往章台宫一般,就像知道自己喜欢在喝茶的时候放上什么东西一般,杨倏琳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就连何瑾诚,也说不清楚杨倏琳究竟还有没有什么是瞒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何瑾诚就觉得心里不舒服,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静待着什么机会就要喷薄而出,何瑾诚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东西,一辈子都不能去想。
何瑾诚看着床上的人那异常脆弱的样子,喝过御医配好的药,今日通红的脸色已经消退,如今整个人都是煞白的,白皙的肌肤甚至像是要消失一般。
何瑾诚像是着了魔,伸出手,就要触上杨倏琳苍白透明的脸颊,可是却又像是触了电一般,蓦地收回。
何瑾诚似乎是受了惊,急忙将手收了回去,就着打开的窗子,匆匆离去,在漆黑的夜幕中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没有关上的雕花木窗无声地洞开着,默默的倾诉着这没有人看见的一切的发生。
“唔……”
杨倏琳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浑身猛地缩起,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嘴里不断地呼喊着什么。
“何瑾诚……何瑾诚……不要……不要……”
“娘娘?”
锦绣睡在外间的榻上,听到里间的声响,立刻就醒了,匆匆的赶到杨倏琳的床边,看着满头大汗的杨倏琳,眼中满是心疼。
“娘娘,没事了,没事了。”
锦绣一边安抚杨倏琳,又用手握着杨倏琳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安慰,知道杨倏琳再一次平静下来。
感受到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耳边刮过。
“这木窗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说着,锦绣就将木窗再一次关上,看了一眼重新陷入沉睡的杨倏琳,出了寝室。
很快云烟阁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皇宫另一头的延华宫,确是热闹非凡。
“滚,给本宫滚!”
随着尖锐的叫声,还有稀里哗啦的瓷器摔碎的声音,慕容妙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欲晕倒,不过是一小会,自己的脸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只见镜子里的人已经没有半分之前美丽的容貌,只看见镜子中的人,一张脸上已经看不到五官,整个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疙瘩,整张脸泛着诡异的红色,异常的可怖。
也怪不得慕容妙月一看镜子中的自己就尖叫一声,并且挥手打碎了镜子了。
“来人,来人,再给本宫换一面镜子!”
慕容妙月尖叫着,又再一次命令站在一旁的侍女去那一面完好的镜子来。
那侍女打着颤,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慕容妙月的样子,眼中有几分畏惧,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浅夏。
“还不去给娘娘换一面镜子!”
浅夏厉声喝道,急忙扶着几欲疯狂的慕容妙月,轻声劝慰。
“没事的娘娘,只要皇上找到凶手,就一定能找到解药,娘娘一定会美貌如初的。”
浅夏说着,接过那侍女拿来的双枝绕花铜镜,又递给了慕容妙月。
“娘娘,你看,不过是些可怖的疙瘩,终有一天会消退的。”
“真的吗?”
慕容妙月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刻追问,眼睛炯炯的盯着浅夏,那模样,若是浅夏口中吐出一个不字,就要咬断浅夏的喉咙一般。
“娘娘,是真的,奴婢哪里敢骗你呢?”
言罢,慕容妙月这才消停,在浅夏的哄劝下进了内室之中,让浅夏服侍自己洗漱入寝。
浅夏看着终于睡过去的慕容妙月,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挥手将随侍一旁的侍女们带到了外边。
“你们给我记好了,娘娘没有恢复过来之前,娘娘想要做什么,谁也不准拦,由着娘娘来,只要娘娘高兴就好,若是有人敢对我今日的话阳奉阴违,那我休怪我不客气了。”
浅夏满意的看到所有的宫人应诺,自然也没有错过他们脸上的恐惧,接着又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不过,若是这几日能够逗得娘娘欢心的,自然也会有赏,到时候由我做主,早日给你们找一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落,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喜色,惊喜的看着浅夏,眼中的恐惧也没有之前那么的明显了。
浅夏满意的点头,果然只有利益,才能让这些人服服帖帖,她挥手将这些人散去,想了想,回房给兴平候府去了一封信。
兴平候府。
“小姐,我们今日……”
画秋看着眼前一身男子打扮的小姐,心中十分的纠结,前些日子才被侯爷说了一顿,今日小姐又要自作主张的出府,还是穿着一身男装,不要侍卫尾随,小姐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