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尔撒丫子朝前狂奔,恐惧感像是削弱了她的疲倦,她机械的迈动双腿,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但绷紧的神经却还是催动着她继续往前。
丛林地区本就地势崎岖,没多久她就吃到了苦头,一截突起的树根绊到了她的脚,她收势不及,啪的重摔了一记,哇的吃了一大口青草。
“噗、噗!”
她反射性的啐出嘴里的杂草,狼狈的撑起双手,头上的长发在剧烈运动中失去了束缚,披落于肩,又被她淋漓的汗水粘在脸颊边。
她欲哭无泪的坐起,屈起腿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好极了,她的膝盖磕伤了!
她不禁抬头喟叹,这才过去多久,她就变得伤痕累累。
真羡慕那些在丛林里混得如鱼得水的女主角啊,=_=她就是个渣渣!
她斜眼乜了下沾染烂泥的裤子,得,她再也不能嘲笑小乞丐了,毕竟她现在这副尊荣,跟人家也相差无几。
幸好这一摔也让她冷静了下来,她已经跑得够远了,可以先吃点东西补充一□□力。
举目四望,她很快发现几棵树上结着青色的果子。
很好,她给自己打气,故技重施的爬到树上,攀着长枝先试探着摘了一颗啃了啃,顿时皱起了脸。
“呸呸呸!”妈呀,什么东西!又酸又涩!
天空传来鸟雀拍打翅膀的声音,她看着展翅的鸟儿,眼前陡然一亮。
对了,她还可以掏点鸟蛋吃!
振奋起精神,说干就干,她立刻圈起“望远镜”四处搜寻,还真就找到了几个隐密的鸟巢。
她得意的眼珠一转,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不过虽然发现了鸟巢,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有蛋。
而且她也不想赶尽杀绝,一般只从一个窝里拿一两个,她也不贪心,积少成多嘛。
在掏到第八个蛋的时候,一只白羽的鸟儿忽然俯冲下来,停到她附近的枝头。
她头皮一麻,慢慢转过脸,只见一双黑豆大小的眼睛正专注的盯着她。
她伸向鸟窝的手僵在半空,佯装无辜的朝它挥了挥手,勉强牵出笑容,“呵呵……嗨?”
鸟儿歪了歪头,她干笑几声,手脚并用的准备下树,“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下去,马上,马上!”
鸟儿短促的叫了一声,扑楞起翅膀,“嗖”的腾飞到半空,再向她俯冲,“哆哆哆”的啄起她的额头,惩罚她“偷孩子”的恶行。
她一只手拼命的在半空挥舞,另一只手紧抱住树干,“哇,别啄我啦,我知道错啦,救命啊啊啊!”
等到她终于手忙脚乱的滑到地面,鸟儿警告的发出几声啾鸣,又飞回自己的巢穴,天空中落下几片轻飘的白羽。
她心力憔悴的靠坐在树根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嘶~”
日,所以搞什么野外生存嘛,她又不是贝爷!
对了,野外不是有药草可以疗伤嘛!
她一脸兴奋的站起,然后懵逼的望向周围茂盛的草叶,额上滑下一滴冷汗。
所以,是哪种草能治伤来着?
随手拔下一把草茎,她仔细拿到眼前观察分辨,坚持了几分钟后便宣告放弃。
tat她是真的做不到啊!
“咕~”她摸了摸空虚的肚子,虽然她有鸟蛋,但难道要生吃?
咦~她嫌恶的皱了下眉,万一有病毒怎么办!
但是不生吃的话,就意味着她还要生火。
很好,问题又来了,她要怎么生呢,钻木取火?
……
太难啦,这题,她依旧不会做!
她面无表情的继续爬上树,又摘了几个酸涩的果子,边吃边流泪。
啊,像她这样毫无生存能力的人,放在野外就是过得如此凄惨又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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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上的几个胜者正在瓜分战利品,翠奴分得最多。
打开一看,只见袋里放了一些干粮和水囊,还有一点基础药品和火折,简直是生存必备。
干粮是风干的牛肉和大饼,对翠奴和小乞儿已经算是奢侈,于是他们满足的咬了一大口,幸福的弯起眼睛。
而蓝衫男孩和红衫女孩则一脸纠结的看着干粮,满脸的抗拒。好不容易扯了点吞进肚里,也是吃几口就感觉饱了。
这么粗砺的食物,难道他们以后都要靠这些度日?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他们,烦恼的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