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有要紧的事,邱师伯的徒弟中有个叫沈静坤的仗势欺我,师兄弟都不愿帮我,希望你能帮我,咱们二人鱼水相扶,他必不是对手。”窦景鹏说。
“我为什么会帮你,你为什么这么自信。”李诗鹤问道。
“因为你很看不惯邱师伯平日里作威作福,只因为上一届归一山武艺比拼中,邱师伯的大弟子任静生靠‘千钧一发’,一剑十八式,夺得静字辈弟子中第一名,他就更目中无人了。”
“好,我帮你。”李诗鹤便就应了此事,非常爽快。
暮色降临,黑暗笼罩了天地,他们手提着宝剑,准备明天向沈静坤挑战,今天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年轻的少年毕竟没有太多的烦心事,只有成熟人的内心世界才会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
窦景鹏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领队的,向静放师兄一样威风,在练武堂里习剑,别人都跟着他学,俨然就是一个“小师父”,不好,沈静坤突然手提宝剑,冲了进来,一个“柳叶飞花”,不是风字诀的剑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拆招错误,剑直接刺进了腹部,这时窦景鹏突然醒了,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雄鸡一声天下白,少年心事当拿云。两位少年于是约了沈静坤在秋明坡一决雌雄,至于至于窦景鹏和李诗鹤为什么不是静字辈,因为没有满十五岁,没有到重新命名的年龄。
东方露出鱼肚白一样的天色时,三个人已经来到了秋明坡,沈静坤一身黑色劲装短打,腰系红色绸带,左手握着宝剑,仍然是惯常的一副骄傲的模样。
“如此不可一世,看剑!”景鹏激愤已久,没有多想,举剑向前刺去,一招“风化残雪”,是他很得意的一招,使得滴水不漏,想给对手致命一击。
沈静坤带艺从师,一招“晨光熹微”,女人的剑招,本来此招在女人使来,相当唯美,可此时此刻却相当妖孽鬼魅,窦景鹏果然没有避开,左膀被剑挑伤,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李诗鹤以前也学过剑术,不过不是系统学过,武功嘈杂,剑拔出鞘,一招“残月如刀”,倚剑驭刀,向沈静坤侧面砍来,杀气有如秋风扫落叶,吹面而过,只见李诗鹤攻上盘,窦景鹏攻下盘,两人第一次合作,就配合的意外惊人。
沈静坤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刻凝神聚气,一招“镜花水月”虚晃而过,又是妇人的招数,接下来“风雨斜阳”实刺而来,又拆了数十招,终究寡不敌众,沈静坤渐落下风。
突然沈静坤一个急后撤步,见缝插针,“暗器!小心,李师弟!”只见三枚金针向李诗鹤的神庭、神阙和鸠尾三穴飞来,只因沈静坤的暗器使用不到火候,才使的三根金针全被打落,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沈静坤已经伤痕累累,黑色的外衣被划破数十处,鲜血自手腕和脚踝处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
窦景鹏说:“姓沈的,只要你乖乖给我磕十个响头,我就放了你!”
沈静坤说:“我们都是师兄弟,何必伤了和气,今天你放了我,我就永远忘了此事,永远不找你麻烦。”
李诗鹤一看也惩罚过了沈静坤,就说:“景鹏,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算了吧。”
窦景鹏点了点头,随即清理了伤口,然后两人一起高兴地下了坡,窦景鹏第一次有一种山高水阔的感觉,微风和煦,轻轻的扫着发梢,眼前哪是草地,分明就是一片泛着波浪的海洋,二人滚着,笑着,互相切磋着剑术。
窦景鹏把以前学过的东西告诉了李诗鹤,“归一派的剑诀基本功分别是风字诀、花字诀、雪字诀和月字诀,练完四字诀,就是三大宗:寒宗、幻宗和阳宗,以后还有很多,总之归一派的剑术博大精深,只听师父说过我派剑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一层是万剑归一,很少有人练到此层,创派以来,也只有祖师爷常方居士到达此层,第二层是通往第三层的关键,不到一定境界无权知道,第三层是游龙反散,然后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变化无穷。”
“这么难啊,好失望,我以为几年就会有所小成。”李诗鹤说。
“我又何尝不想快速练成剑法,杀了苏北不朽三怪,为父母报仇”,窦景鹏攥紧了拳头,抬头望一望天上的云,“天似乎要下雨了”。
“为什么这么说?”李诗鹤不解的问。
“看到天上的的棉絮一样的云朵了吗,师父说出现这种云会下雨,这叫高积云。”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李诗鹤又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觉得比以前更加潇洒了帅气了。
“说说你吧,你以前学过哪些东西?”窦景鹏问。
“我以前贪吃不爱习武,只学的一手快刀,教我快刀的师父说,每次练刀的时候,一定要守住大椎、关元和涌泉三穴,又叫三刀血,我也糊里糊涂的。”李诗鹤笑着说。
“咱们回去吧,说不定师父在找我们呢,我们还要赶在午时回去吃午饭呢,下午未时还要到御剑房去习剑。”窦景鹏很有经验的说道。
……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师父庞秋水,师父说:“你们怎么没有晨练,你们去哪里了?”
窦景鹏低着头,心虚地说:“我吃坏了肚子,叫李师弟帮我下山抓了几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