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腹肌(1 / 2)

那时候路止才七八岁,路瑶三四岁的样子。

路孟晟和周格吵架时,小小的路止就睁着眼睛看在一边看着。

那年路家没什么钱,路孟晟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二手房地产倒卖公司,常常接不到业务。

路瑶身上穿的t恤还是路止小时候穿过的,隔了几年,颜色褪去,变得灰扑扑的,袖口的地方还被磨烂了。

晚上暴雨砸在地上,阳台外的窗户上倒映着房间里的景象,雷电声凄凄厉厉,像濒死之人绝望又无力的嘶吼。

周格把离婚证书甩到路孟晟脸上,满脸嫌恶的看了眼窄小的二居室,和路孟晟最后大吵了一架,还拿酒瓶子砸了路孟晟的头。

再之后,周格改嫁了,嫁给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她本来长得就美,三分清纯七分媚色,嫁个富二代是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只是年轻时被爱情冲昏头脑,嫁给了穷小子路孟晟。结婚多年,钱财名利都没得到,整天挤在小小的房子里带孩子。

离开时走的毫不留恋,甚至对多年的婚姻多有怨怼。

那晚之后路止和路瑶经常会做噩梦,路瑶年纪小些,很快就忘记,路止很疼她,路孟晟后来也发达,没有让她亏欠过一点,路瑶渐渐地也不觉得没有妈妈是什么值得难过的事情。

可是路止还记得。

他记得家里贫困时父母之间的争吵,记得周格走时的冷酷和嘲讽,也记得妈妈看她的陌生又嫌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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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止没有再说下去,话就顿在这里。

他不说,秦斯焕也大约能猜到。

他对路止的过去所知甚少,这几年在国外,也没怎么跟他接触。

他怜惜的摸着少年的脑袋,哄孩子般的:“别怕,宝贝,都过去了,叔叔在呢。”

路止沉默了会儿,双眼在夜里狡黠明亮,不知想到什么,居然轻声笑了起来。

“怎么又笑了?”秦斯焕的手停下,脑袋往后仰了点儿,觉得新奇:“刚才不是还怕的要哭的吗。”

还怕的身体都在颤,脸色惨白,唇色苍白,冷汗从额头上滑下。

现在又笑的跟只狐狸似的。

路止张了张嘴,舔唇,双腿展开打直,抱着秦斯焕的手臂也松开。

他双臂枕着脑袋,歪着头,眨了下右眼,闲散的:“叔叔,你硬了。”

秦斯焕身体僵了片刻,差点被他这句话气笑了。

是谁非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还嫌他抱得不够紧的?

怕的时候就一口一个叔叔,秦叔叔,现在心情好了,还嫌他起反应了?!

路止砸吧着嘴,非常贱的说:“你别不承认啊,我刚才都碰到了。”

撑的跟个帐篷似的。

路止都怕他把裤子给戳烂。

他手肘撑在枕头上,托着脑袋,侧身,凑过去,眨巴着眼睛非常虚心的问:“哎,秦斯焕,你怎么老有反应啊?”

秦斯焕眼皮跳了下。

路止的呼吸打在他脸上,痒痒的,还有一股甜腻的奶香。

路止观察着他的脸色,房间里太暗,也看不出什么,他伸出手指,在秦斯焕头顶上又短又刺的头发上点了点,“啧。”

路止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新奇的玩具,指腹在他头上移来移去,还感慨:“好扎手哦。”

他偏头,垂着眸子,周身被闪电的光晕了一层光,裸在外面的胸膛瘦削白皙,目光落在秦斯焕的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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