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年少4(1 / 2)

“哦?”

秦斯焕似乎很感兴趣,眉梢挑了挑。

路止小声说:“我觉得我拿他当朋友,可他却没有把我当好朋友。”

秦斯焕从来没有这样的烦恼,他交朋友也从来不付出真心,自然也不懂路止这感慨从何而来:“为什么?”

“秦叔叔,我给你讲,他是真的小气。”路止开始话痨,“我请他溜冰,可他却连一根冰棒都不给我买。”

秦斯焕:“……”

路止接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坐公交车过来的,然后到地方之后,我的钱就都拿来买入场票了,因为天气太热,我想吃冰棒,可是我没钱了。”

秦斯焕没有说话,他找不到话去接。

像这种,为了一根冰棒就吵起来的事情,在秦少二十二年的人生中,还从未发生过。

“但是他还剩下两块钱,我就让他给我买根冰棒吃,结果他说,要是买了冰棒,就让我走路回家,他坐公交。”路止说着说着,吸了吸鼻子,鼻翼翕动,语调有点儿委屈:“要么我们就一起走回家,要么就一块儿坐公交,可是他就这样儿,他让我一个人走路回去,他想累死我。他一点儿都不朋友。”

他声音很好听,带了点儿娇,尾音也轻,像在跟他撒娇。

秦斯焕抬眼,从悬在顶上的镜子里,看了眼小孩儿的脸。

小朋友皱巴着脸,手扒拉在椅背上,身子前倾,身上红色的短t恤衬得皮肤很白。

秦斯焕很想捏一把小孩儿的脸。

这小朋友这么容易就委屈,不晓得捏捏脸,会不会直接就委屈哭。

他眯了眯眼,说:“朋友这种东西,不背后捅你刀子就不错了。”

路止不满的嘟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嗯。”秦斯焕不咸不淡的应。

路止为宋俞辩解:“后来他也说要不我坐公交车回去,他走路回去的。但是我跟他吵起来了,他就把票退了,坐公交回去了。”

小朋友说:“阿俞对我很好的。他才不会背后捅我刀子。”

秦斯焕觉得自己真是听了个寂寞。

小朋友明明自己理得清清楚楚,到最后甚至有理由来反驳他。

那他跟他讲这个干嘛?来让他知道,这小孩儿有个很好的朋友?

简直幼稚的要死。

他抿了下唇,视线收回来,面无表情的开车。

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路止声音很大的吼:“秦叔叔!停车!停车!”

秦斯焕耳朵都快被他吼聋了。

童音本来就尖锐,放大之后像刀子割着耳膜,秦斯焕皱眉:“你要干嘛?!”

车子随之停下,轮胎在地面上刮。

秦斯焕都差点儿撞到方向盘上,站在后面的小朋友更是往前一个踉跄,脑袋直接撞在了秦斯焕肩膀上。

骨头碰撞的声音闷闷的。

秦斯焕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

然而小孩儿才十岁,比他更小,秦少也没脸跟他发火。

他解开安全带,回头,手掌按着小朋友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把路止脑袋抬起来:“小孩儿,你没撞傻吧?”

小朋友低着脸,眼睫垂下来,遮住眼睛,他身子微颤,半天没动一下。

秦斯焕没什么耐心,直接捏着人小孩儿的下巴,把他脸给抬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不是,你倒是说句话,没给撞傻吧?啊?”

看清小朋友的脸的时候,他愣住了。

路止额头红了,还有些发肿。

他肩膀一耸一耸的,鼻子也抽噎着,没有哭,却拼命忍着眼泪。眼睫上都沾着泪,一双桃花眼雾气朦胧,像是雨后晴空,有一种让他心悸的震撼。

有种,让人想要摧毁的欲望。

妈蛋。

秦斯焕咬着牙低低骂了一声,有些烦躁:“你哭什么?”

路止小心翼翼的把眼睛抬起来,他瘪瘪嘴,下唇撅起来,“你凶我!”

声音有点儿嗲,秦斯焕听着心底泛起几丝愉悦。他唇角勾起来,捏着路止下巴的手指用力,他脸上的淡漠消弭一空,眼神有些阴郁,像是心底最深处的猛兽被引出来,整个人都阴沉了几分。

“怎么凶你了?”

他声音带几分玩味,看着路止的眼神有些难以言说的味道,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蛇。有些森寒。

“是欺负你了,还是怎么你了?”

路止下巴被他捏痛,他抬手,在秦斯焕手背上重重打了一下,像个被宠坏了的小霸王:“你凭什么凶我?”

秦斯焕松了手,拇指在小朋友嘴边蹭了蹭,啧了声,从胸腔里发出声音:“就凭我拽,成不?”

路止捂着额头后退,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带什么善意,还有点儿凶巴巴的,最开始那种和这个叔叔相处起来的轻松感也没了。

小少年坐在后座,伸手去拉车门,声音小小的:“我想去买冰棒。”

秦斯焕拉开门下了车。

男人长腿迈了两步,走到车后门,从外面把车门拉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路止:“你是,叫路止对吧?”

路止摇摇头,有点儿犟:“我叫你爸爸。”

秦斯焕声线悠长的:“嗯。”

路止这才发现他想骂秦斯焕没骂成,最后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故意不去看秦斯焕,从车上下来,手掌一伸,递到秦斯焕身前:“还我钱。”

秦斯焕垂着眼眸看着个子矮矮的小朋友,他喉结滑动,“路止。”

“啊?”

“叫声亲亲叔叔来听听。”秦斯焕说。

路止:“凭什么。”

秦斯焕手臂抬了抬,他手掌心在路止红.肿着的额头上碰了碰:“叫嗲一点儿,像撒娇的那种。”

路止身子往后仰,躲他:“不叫。”

秦斯焕抬手把车门给关上,他抱臂,靠在车边儿,长腿一伸,拦在路止身前,低着头,语调晦暗:“路止,叫好听点儿,亲亲叔叔给你买冰棒吃。”

路止完全不想跟这个像变态一样的神经病叔叔说话,他上前一步,自己动手去掏秦斯焕的裤兜。

男人也没制止他,任他动作。

左边裤兜里只有一盒烟,再往下掏,就是一只打火机。

路止像是在控诉:“你还抽烟!”

秦斯焕手臂张开,垂眼:“不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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