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好?
苏瑾欢当然是求之不得。
她这边废了多少功夫,终于等到张易安松口,你让她如何不开心?
话说回来,要说这事呢,苏瑾欢不见得有多沉迷与热衷,只是张易安从一开始因身份的犹豫再到后面因身体缺陷的自卑,这两件事无一不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了阻挠。
要知道,有一有二就有三,只要张易安心中没走过去,今日这般的场景便会无数次的重演。是以,与其说苏瑾欢在意的是床笫之欢,不如说她更看重的其实是张易安能否毫不保留的对她放下那点别扭。
在感情中,苏瑾欢自认求得东西并不多,两人能够真正的做到信任,做到坦诚,做到全心全意的对彼此放心,对她而言,这便够了。
只是,可惜的是,以上这些东西,旁人或许相对来说没这么麻烦,但于她二人来说,却看起来颇有些困难。
她这次的以退为进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不过,目前来看,效果竟然意外的不错?
这一夜,除了苏瑾欢与张易安外,没人知道,一个旖旎的回宫之约,已然产生。
再说这一次出行,苏瑾欢预计的是在玄虚观停留五日,这期间顺道双管齐下,一面解决裴钰之,一面找寻毒医陆庄,永安帝拨了人手给苏瑾欢,让其暗中调查。不过,苏瑾欢不知道的是,永安帝到底是帝王,虽当政数十载没有大的功绩,但这么多年的帝王下来,哪怕是权衡之术都学以致用了个便,又怎会全然坐以待毙?
说到底,苏瑾欢的一些想法还是停留在了曾经的印象中。她下意识的把这一世的永安帝与上一世的他画上了等号,但是,上一世的永安帝遭人暗手,过早驾崩,以至于许多担子瞬间落在了苏瑾欢的身上,她可以说是被迫成长起来的。但这一世,永安帝尚在,许多事也还来得及处理,或许是因着张易安两世对她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以至于让苏瑾欢因此陷入了一个误区。
她把所有的重担所有的苦依旧像上一世那般拦在了自己身上,殊不知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必这么累。
张易安作为局外人,自两人交心之后,苏瑾欢的许多事并未瞒着他,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关于裴钰之一事,他总觉有些不对劲,可顾及永安帝是其父亲,他斟酌了一番之后,决定还是看看再说。
找陆庄其实算不得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唯一麻烦的便是其住的地方周围布满了毒物,找到容易,想要接近却是极难,这一点对陆原来说,亦不例外。
苏瑾欢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玄灵,为了掩人耳目,往后的几日中,她则是在玄虚观中安心的住了下来。
苏瑾欢不知玄灵是如何解决的,总之,第四日的时候,她终是等到了她此间期盼的结果。如此一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已完成了一半。
时间紧迫,苏瑾欢不敢耽搁,当日下午,她便吩咐让一干众人准备起驾回宫。
马车上
张易安优雅的给苏瑾欢倒了杯茶,茶杯之内,水面上浮着一两片茶叶,隐约间映出了他模糊的影子。
他把茶水推到了苏瑾欢的身前,想了想还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道:“公主,这平南王世子的事......”
苏瑾欢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随即抬眸疑惑的“嗯”了一声。
“没事。”见对方看着自己,张易安笑了笑,“易安只是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似乎有些过于草率了些。”
苏瑾欢闻声蹙了蹙眉,“草率?”
她顿了顿,接着看向了身前之人,“何故有此一言?”
张易安略微思忖了一下,随即抿唇笑了笑,“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