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安与苏瑾欢两人自那夜之后,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变。
永安帝现如今正愁于南唐未来的事,自己闺女与卿九走的越来越近,他先是乐见其成,其次是也分身乏术,遂逐渐少了关注。这倒是便宜了苏瑾欢与张易安两人。
毕竟这种事见不得光,且张易安又顶着何璋的身份在朝中走动,已犯欺君,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苏瑾欢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相反,两人偶尔私下见见面再亲近一番,苏瑾欢反倒是意外的觉得不错。
他们二人目前的情况就很好,不必再刻意做些什么了。
那一夜的事,虽说两人曾经也亲密过许多次,但没有哪一次有如此大的尺度,是以饶是苏瑾欢面上够稳重,后面想来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当然,张易安毕竟是避开耳目来来的苏瑾欢的屋子,那日天不亮他便不得不从床上起身,身旁传来动静,苏瑾欢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她总觉自己应该是忘了什么事,可在某人缠绵的清晨一吻中,她心中的那抹疑惑又渐渐被她抛到了脑后。
此间等到苏瑾欢真正想起的时候,都已是回宫之后的事了。彼时的她正在沐浴,看着身上哪怕过了一日也没有消退的红痕,苏瑾欢掬了一把温水在自己脸上,她的本意是打算以此来平复自己心中的情绪,但是,少顷之后,她却是突然愣了一愣。
她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这会儿终于想起了。
那一日,她不是打算要将张易安......
张易安不是也答应了如她所愿?
可是这人后面......
念及此的苏瑾欢双眼瞬间就虚眯在了一起。
很好。
很不错。
声东击西?
这是长本事了。
清弄估摸着时间从外方进屋,哪知此间一进来便看见了自家公主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这让她吓了一跳,“公主,您怎么了?”
苏瑾欢被清弄的询问打断了思绪,她回过神来,随手从一旁拿起了干净的寝帕在自己脸上擦了擦,“无事。”
清弄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慢慢放下,问:“公主,您要奴婢去找嬷嬷拿的秘方,奴婢已经拿到了,东西也拿了回来,您一会儿可要试试?”
宫中妃嫔不计其数,为了讨得皇上欢心,总会用尽各种手段,这女子身体的保养之道便是其一。苏瑾欢早前并未上心,现如今她与张易安更亲密之后,却难免想的更多一些。听着清弄的话,再看着其手上拿着的东西,苏瑾欢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两人都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但由于各种原因,二人无法日日腻在一起,这反倒是在某种程度上使得这份感情显得越发珍贵与不易。
两人的再见是在第一次亲密之后的十天后。
为了不让人发现两人间的端倪,苏瑾欢旬日中几乎少有与张易安通信,也没有日日都来卿府。张易安虽说目前已经在努力发展自己的势力,但还远不到能随意在宫中通信的地步,因此,由于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也由于张易安本身时常有事要做,他们间见面便只能看苏瑾欢这边的打算。
与苏瑾欢一样,张易安沐浴也不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且由于他目前顶着的是何璋的身份,他便更加不能让人发现他是太监。把人打发走再将屋门锁好,这是每一次张易安沐浴都必定会做的步骤。
累了一日,当张易安躺进了浴桶之内,当他的身子被温热包裹,似乎疲惫顷刻间便消散褪尽,他舒适的叹了口气,随即将双眸慢慢了阖了上去。
屋中没了旁的动静,屏风后的苏瑾欢等了片刻之后,这才噙着笑缓缓推着她的轮椅走了出来。
张易安自习武之后对四周的警觉要比早前高上许多,苏瑾欢这边刚一动作,他倏地便睁开了双眼看了过去,他本已做出了防御的姿态,然而,待看清对方的容貌,他却是瞬间愣了一愣。
“公主?”
出于装饰作用,屋内一左一右放着两个屏风,早前苏瑾欢刻意敛住了呼吸,又加上屏风的遮掩,是以张易安并未发现屋中还有他人。此时她没再收敛,对方也不出意外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苏瑾欢笑了笑,“怎么,看见本宫很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
要知道,此时天还未黑,苏瑾欢又腿脚不便,人出宫了就算了,还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屋子,你让张易安如何不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