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榛无所谓,反正早一会晚一会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对方可能急着去抓药,他现在去也没什么。
在村长的见证下,张袁氏朝张榛借了十两银子,张袁氏拿到钱就立马赶到镇上去抓药去了。
不是说张榛不计较从前张看松他们对自己的一些种种小算计,一来他们没有明确干什么说伤害他,再者张看松现在已经体会到了张守松那种感觉了吧,而且他刚刚来的时候已经从村长口中知道了张看松是为了救人才这样,说明对方心里还是善良的,也还是有救的,他不介意帮一把。
张袁氏匆匆来匆匆去,紧赶慢赶回了家,张李氏正在扫院子,虽然她也想偷懒,但是张赵氏惯着二儿子不代表惯着二儿媳妇,家里的活新嫁进来的张林氏是从来就不用碰的,张袁氏这几天为了借钱东奔西跑都不怎么着家,活自然都让她干了。
看见张袁氏进来,张李氏搭眼看了她手上的药,嘴里道:“治不好就别治了啊,也不知道家里的钱明明都在爹娘那,怎么能拿出来那么多吃药,黑心肝的人啊,藏私房钱!”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悠悠走了。
这样的话张袁氏这几天听得已经够多了,张李氏说话其实还好一点,顶多讽刺,张住松和张护松都恨不得冲进他们屋子里看看还有多少钱。
把药煎好张袁氏不敢耽误,赶紧去喂张看松喝,“这次的药啊,肯定有用,你看你,这两天都没那么疼了吧,慢慢养,会好的。”
张看松听着外面厨屋里传来的骂声,点了点头道:“是好些了。”
张袁氏自然也听到了,一勺一勺喂他喝药,打趣道:“别管他们,嫌弃药让罐子变苦了就不用了呗,咱们别放在心上,反正最后舔苦罐子浪费口舌的都是他们。”
芽芽在旁边看着弟弟,等张看松喝完了口里的药立马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糖拿出来:“爹,吃糖。”
张看松摇头道:“爹不吃,芽芽吃。”
芽芽不依,举着小手不放下,“不嘛,不嘛,爹吃,爹吃药苦。”
张看松这才不得不吃了,心里五味杂陈,感叹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当初坚持把你娶进门,还给我生了芽芽和二宝这两个好孩子。”
张袁氏脸一红,这么多天再多的苦涩在这句话下也化为了糖脂,嗔道:“说这个干什么,对了,买药的钱是向大哥借的,一共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
“确实不少,不过大哥借咱钱,就你那个大嫂,她肯定和你闹了好大一场吧。”张看松想着那可是十两银子,自己可得快点好,不然万一有个啥好歹,人家肯定朝孤儿寡母要账,那可是不行的。
张袁氏知道他说的是自家大哥,苦笑道:“那边我没借到钱,是你大哥借的,开始想借三十两的,想着把你的病治好还能弄个小生意的本钱,不过他好像不太想借,可后来借十两银子倒是十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