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找到爹爹的位置,但张榛还没来得及去具体实施就遇到李亦耘和刘玉枫的拜访。
二人打算以后长久在京城发展,其实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李家已经占吉江州一大半的生意,扎稳脚跟,然后想要继续扩大发展就难,现在又有好友相助,此时来京城发展才是最恰当的事情。
至于刘玉枫,那就更简单,刘问乔在方塘一事上拿出重要证据,本身就是有功,加上他也算得上是受害者,朝廷为嘉奖也为安抚,另宣恩候府的盘旋,调来京城顺理成章。
刘玉枫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来的第一天就拽着李亦耘跑来找张榛,还托人跑去告诉薛引苌,说中午就在美味铺子小聚。
虽然张榛开始遇见他们确实有些目的不纯,但是相处过程中他们也是彼此真心对真心,已经把他们当作真正的朋友,所以见他们来也很是高兴。
“张兄,你不知道,一路上坐车骑马可累坏我,路途遥远,要不是我晕船,就从水路来,那样肯定更快,不行不行,下次我一定要走水路。”刘玉枫抱怨着。
李亦耘斜看他一眼,不怎么相信道:“看见船就想吐的人,估计没那个勇气。”而后又道:“这些你和张兄抱怨什么?人家也是坐马车来的,好歹你还有随身伺候的人,我看你啊,欢快着呢。”
刘玉枫摸摸鼻子不说话,不过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直言道:“那不是人家有夫人孩子陪着吗?肯定要比我轻松许多,最起码心里满足啊。”
张榛听他调笑自己,故意顺着他的话道:“那不如你也快快成家,到时候家里有几个娃娃,可好?”
刘玉枫急忙摇头,他才不要呢,他没有意中人,家里爹娘也从不催促,自己一个人多舒服,那些小娃娃平日里冰雪可爱,可是他也见过不少小魔王似的孩子,想着还是算吧。
不大一会儿,薛引苌就到,见到两位好友,心里也十分畅快,先和两人抱一下,然后豪爽道:“久不见两位贤弟,今日为兄就在此地为二位贤弟接风洗尘,等会儿我让掌柜的把好吃的好喝的拿上来,一切花用全部算在张兄那里!”
一语既出,刘玉枫和李亦耘挤眼笑着看张榛道:“这感情好,就这样办!看我们今日不把这里好吃的全部上一遍!”
“想来张兄肯定是不会吝啬的。”薛引苌添油加醋接着道。
张榛哭笑不得:“好啊薛季晨,你要请客,便要花我的银子,是何道理?莫不是好名声和好吃的全部占!”
薛引苌摊手故作无奈道:“非是如此,张兄你不知道我的难处啊!我现在真是身上没几个银子啊!”话虽如此,脸上却是笑得开怀。
李亦耘立马发现不对:“薛季晨你怎么笑得我想打你呢?”
薛引苌来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打人可以,莫要打脸,要知道过不久我就要和你们不用,也算得上有家室的人,还要用这张俊脸去讨夫人欢心呢!钱也没有,娶亲也是要花很多银子的!”
听他这样一说,几人才纷纷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刘玉枫惊讶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居然能让我们的薛季晨动凡心,要知道,早前我想带着他去听戏曲他对台上的美娇娘无动于衷,后来干脆觉得没意思不去。”
李亦耘补充:“还有那吉江州多少人家小姐的锦帕,不知道无意间落在薛季晨面前多少次,可人家偏偏每次要绕过去,这消息一出,那些闺阁少女怕是免不伤心一番。”
“快说快说,是谁是谁?”刘玉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薛家并没有什么非要在考取功名之后才能成家的说法,可偏偏季晨就是一心读书,不问男女感情事,他实在好奇得紧,不知道哪家姑娘掳获好友的芳心。
张榛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薛引苌说的人是谁,但是他之前和小苗来往近他是知道的,如果是哪家的小姐公子,前一阵子对小苗的热络,现在又这样,是将小苗置于何地?另一个结果就是小苗,可他知道薛父薛母,肯定不会简单同意的,那薛引苌又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薛引苌看张榛面上严肃,敛脸上的得意,心道怪不得他不舍得就此离开美味铺子,张兄待人果然是一片真诚,而后不敢继续卖关子,直言道:“这人你们也认得,正是美味铺子的张苗。”
“啊?”刘玉枫用眼神询问李亦耘他知道这事吗?自己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而后立马担忧道:“薛伯父他们不同意吧?”
李亦耘同样流出担忧的表情,薛伯父薛伯母的性格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平日里为人也和蔼,对待季晨也是真心好,但唯独对他两件事很是严格,一是学业功课,二就是终身大事,讲究的绝对要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