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相貌上都是吻合的,而且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顾景淮和傅相的关系不一般。
但她不知道,顾景淮和傅相的交情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又是否会为了他,做出这等藏匿罪臣遗孤的事儿来。
她是试探,也是问询。
“我听人说,兰芝夫人姓宓,而您给我的那块玉佩,恰好就刻着个‘宓’字。……那可是兰芝夫人之物?”
她抬起头又问,顾景淮感觉出她今日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背过身去,没有看她:“为什么这么认为?”
不是为什么这么认为,而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她跟傅相有关!
明萱绕到他面前,逼他正视她,语气慎重说:“二爷,我翻年就十四了。……您把我接回京城,应当不止是为了给我说亲这么简单吧?”
这丫头,歪理总是一堆一堆的,顾景淮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明萱,并非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有些东西,你不知道反而是好的。”
他之前,其实是想过瞒她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的。
“您不说,又怎知怎样才是对我好?”明萱反问他,“人在世上走一遭,若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知道,那该是何等悲凉?”
她才十三岁,哪儿听来这么些沧桑的歪理?
事已至此,顾景淮觉得,今日若再不告诉她,她怕是要跟他生气了。
何况……先前他就想好要跟她说清楚了。
“先用膳。”他说,高声喊了门外的青松,让他摆了午膳上来。
明萱根本没有心情吃什么饭,动了动嘴唇,要追问,顾景淮却已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了饭厅。
厅内,丫鬟婆子陆陆续续端了膳食上来,大半都是她爱吃的。
他们一早就知道明萱在院中,遂准备饭菜的时候,都会依着二人的口味来。
顾景淮牵她坐了下来,自个坐到了她旁边,亲自替她盛了碗汤……明萱纵使有千言万语,看到他缄默不语,一心用膳的模样,也问不出来了。
她只能端起碗箸,认真吃了起来,她在他书房待了许久,肚子里早就空了,虽然心事重重,但还是吃下了大半碗饭。
丫鬟又端了茶来给她漱口,明萱漱完口,拿帕子擦拭嘴角的时候,终是有些忍不住了。
顾景淮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招手喊了青松进来,“备马,我与小姐出去一趟。”
他这是,决定要告诉她了吗?
明萱心砰砰乱跳。
……
顾景淮没有告诉她,到底去哪里,好奇心驱使明萱频频撩开车帘,往外头张望。
顾景淮就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察觉出她的动作,睁开眼,淡淡道:“怪冷的,小心着了凉。”
这是让她放下帘子的意思……这几日虽没下雪,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出门不带手炉,都能把人给冻伤了去。
明萱体质寒凉,自幼就惧冷,再加上前阵子落了水,留下了病根,这段时间,都在吃药调理。
她把帘子放下了,马车很大,置有小几,小几上放着茶具,明萱给他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