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该看是什么场合吧！”苏醒早已驾轻就熟，“我们并不是来谈业务的。”
“苏小姐是本科生？”刘明咀嚼着苏醒的上一句话，又问了这句话，重音在“小姐”两个字上，听着不怎么舒服。
“会计专业。”苏醒说，看见他用力喝了一口咖啡。
“我没念过大学，但我觉得不一定要上大学才算有学问。”刘明说完，看着苏醒。
“当然，你说得对。”苏醒一边说，一边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
“就是！很多名人都是没上过大学的，比如孟非，郭德纲，人家的学问比那些上过大学的不知道高多少倍！”刘明见苏醒不反对他，立刻热切了起来，“再说，大学学的那些东西也不见得有多大用，数学会加减乘除不就足够应付日常生活了吗，微积分，你用得到吗？”
“数学家还是用得到的。”苏醒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有几个数学家？再说了，数学家整天研究这些公式啊，函数啊，有什么意义，这些都是电脑能计算的，妄图用人脑代替计算机，简直愚蠢！”刘明说，“你别看我没念过大学，我平时很喜欢读书的，了解的知识一点都不比上过大学的少，而且都是真正有用的知识！”
“刘先生平时爱看什么书籍呢？”他的话听在苏醒的耳朵里，越来越不好听。
“我看的都是时事新闻，社会热点，成功人士的经历，都是新书。不是那些老夫子的笑话！”刘明继续说，“就算是看好玩的小说，我也是看当红的网络小说，那多有意思！我前几天在我们小区看到一个女孩子居然还捧着本《红楼梦》，简直搞笑，几百年前的书了，都跟不上时代了，居然还有一帮人当作经典来读，自欺欺人，还搞得自己特有学问的样子！”
苏醒本想做一点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毫无必要，于是悄悄地转移话题：“刘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人力资源！”
“hr？”
刘明一愣，说：“我开了一家人力资源的公司！”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绿色的名片，递给苏醒。
苏醒愣神一看，还真是“吴通人力资源公司总经理-----刘明”。
“我这可不是皮包公司！”刘明强调道，“我手底下有十五六个人的，而且每天都有活干！”
“那您是管理---”
“我只要给他们分配活就行了！”刘明道，“今天，谁去哪边干活；明天，谁去哪边干活。钱都是按天给的，给我，然后我再分配给工人！”
“您自己不干活吗？”
“我怎么可能干活！”刘明笑了，“我抽成就行了！”
苏醒抿着咖啡，不说话了。
“你不问问我收入吗？”刘明有那么一丝急切。
“哦，不用了。”苏醒客气地说。
“不势利，现在不势利的女人少了，我喜欢。”刘明把杯子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我们看电影去呗！”
苏醒揉了揉眉心，含蓄地笑：“我过会儿还有事----”
“那留个微信！”
“哦，可以，你扫我！”苏醒掏出手机让他扫，等他扫完后，立刻又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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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走后，服务员坐在了她的对面。
“越来越熟练了。”服务员说。
“什么？”苏醒问。
“人家要加微信，你让人扫，扫完了，你又不点击同意，这波操作，绝了！”
“看破不说破！”苏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