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一边疼的直吸气,一边看向何伊人。
只见何伊人惨白着一张脸,花荫见她这副模样便有些解气。想来她也正搞不清自己才刚做了什么事儿呢。
“你简直、、、、、、简直、、、、、、”
见何伊人说不出口,花荫眼角被泪水沾湿,她仰头看着何伊人,“简直什么?简直不要脸?简直不知羞耻?”
说着,她嘲讽似得笑了一声,“既然你不喜欢这样,方才又为什么吻我?”
“你!你住嘴。”何伊人被她堵的半天说不出话。
花荫见她身体都在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放在腿上,心里也难受得紧。
“我又没有说错,为什么要住嘴!”花荫手撑在地上,用力推了推自己,便站了起来。
方才被何伊人推倒的时候,她的手脚都撞到了,现在站起来,肌肉牵扯的时候疼的花荫简直要叫出来。
“怎么没有错,方才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何伊人见花荫态度强硬,咬了咬唇,说道。
花荫听了她的话,心里更加恼火,“你说我错了,那又为什么吻我?这又怎么解释呢。你也喜欢我,所以才会情不自禁。不要妄图自己骗自己了,你就是喜欢我!”
“谁喜欢你!”何伊人听了她的话后,连往日的淡然都维持不下去了。
“世上男女阴阳,女为阴,男为阳。就像棋子一般,世上皆有阴阳定数。女子与女子,本来没有什么情爱,哪里又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花荫走到何伊人的面前,半跪倒床上,直视何伊人的眼睛,说道:“谁问你这些大道理了?我只问你,既然你说的世上女子与女子没有情爱,你方才又为什么吻!我!”
何伊人被花荫看得脸色难看,她闭了半天的嘴,最后只是吐出了一句话,听得花荫心都凉了,“方才,是我的错,这是我不该、、、、、、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她的话音虽轻,但一字一顿,花荫听得一清二楚。
花荫满脸是泪了,何伊人却始终没有看她,只是将脸瞥到了一边去。
花荫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那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叫我滚吗?”
何伊人在听到花荫说的话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但是花荫却在这一阵沉默声中知道了答案。
花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好,那我走便是了。”
说完,花荫穿好了自己的衣裳,整理了鞋袜之后,便没有留恋地离开了。
转身之后,花荫才回想了起来,起初她也没有想过,能够有一天会和何伊人有这样亲密的关系,当时最多的妄想便是成为何伊人的一个消遣。
但等到妄想成为了现实,甚至她已经能够与何伊人同吃同寝的时候,她的欲1望忽然增大了起来。
说到底,何伊人就不应该对自己那么好,不该对她这样宽容,以至于她越来越不满足,最后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然而,在花荫看不到的地方,何伊人在见到她转身离开之后,眼神也开始变得呆滞了。
其实她说完方才的话之后,就已经开始怀疑,她刚刚对花荫说的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按照皇宫里所学的规矩,以及世间所学的道理。她能肯定自己说的都是对的,这世上出了楼花荫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能够反驳她这句话的人。
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心里异常的痛苦。
并且,在看到楼花荫流泪之后,她一个上阵便能杀敌的人,居然会有所不忍。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这么想着,她脑海里就出现了刚刚楼花荫对着自己喊出的话,“不要妄图自己骗自己了,你就是喜欢我!”
想到这里,何伊人便觉得气恼。起身穿好了衣裙,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天光大亮,但是竹林地上仍然泥泞。
上面还留着花荫离开后的痕迹,何伊人看到之后,想到第一次见花荫的时候,她是迷路了的,心里又开始担心起她会不会再迷路了去。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并不随自己的心,何伊人又恼起了自己,索性觉得花荫在公主府里是丢不了的,怎么也能遇见个人问路。
况且她认定了自己是对花荫没有那份所谓‘喜欢’的心情的,便刻意不去理会花荫究竟会不会迷路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