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月楼出去后的夜晚你做了什么事?”
“……洗、洗脸,投毒,呃,还有……”
“那你同伙呢?”
“他们……我没同伙。”
而后,张潋静静地看着袁大头好一会儿,开口就是不容抗拒的语气:“你还是说实话吧!”
这架势,以致于袁大头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垂下头来:“我说的就是实话。”
“看着我说。”这时,卜渊总算开口了,他看起来是平静的,甚至相比起张潋的架势,语气还要软上几分。
可是,这并不能让袁大头抬起头来,他沉默了良久,仍是垂着头,开口是一把沙哑的声音:“对不起。”
“大头,”卜渊语气温和,“真正的内鬼是谁?”
袁大头沉默不语。
“曾经共历生死的兄弟,很难开口吧?”张潋的语气放软了些,“可我和阁主又何曾不是这么感觉呢?但做了便是做了,责任该由真正做了的人来承担。我知道你是兄弟情深,要替那人顶下这一责任,但你这么一来,若阁主处决了你,便是处决了本来就没过错的人,你也就等于陷阁主于不义。”
袁大头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或者说,阁主何时亏待过你?”
袁大头闻言立刻抬头,我能看见他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不是,绝对不是!”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真正需要负这个责任的人是谁?”
“对不起!”袁大头几乎是恳求地,“就让我尽最后一点义气吧!”
“好。”张潋倒很快便应允了。
也很快地,他们释放了袁大头。
袁大头走后,卜渊原本的那一脸严肃迅速变成了疑惑:“老张!就这么让他走啦?现在怎么办?”
“不急,很快就有答案了。”张潋神秘一笑。
“你想到办法啦?”卜渊惊讶地。
张潋笑得温和:“阁主可有兴趣随我来?”
“去哪?”
“后院。”
我们跟着张潋来到了绝霄阁的后院,虽然夜色正浓,但这里周围的灯柱都亮着,照得这一片地方都明亮起来了,能清楚地看见这里摆放了多张长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物件,有竹条、禾秆、纸、笔、墨砚、浆糊……
张潋解释他在准备一个活动,让兄弟们庆祝这次大捷之余,亲手制作一、两个灯,送给这一路下来共历风雨的战友,把对新生活开始的祝福送给自己最为在意的人。
“灯有照明前路的寓意,可以作为我们绝霄阁新的开始的祝福。”他笑道。
“你跟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吧?”卜渊也笑了笑。
张潋点点头,说准备妥当的话后天晚上就能举办了。
“不过还有一点我没跟他们说——各位后天晚上多留意袁大头。”他说,“这两天我继续去追查,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哎!我有个问题!”师姐忽然道。
张潋便笑笑:“花妹妹有什么问题?”
“我们也可以玩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