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去把那些人引来的方法很简单,他只是拿着大师兄的画像在市集上询问,借此引起他们的注意。
“等等,我的画像?”大师兄忍不住打断道。
“我画的。”二师兄平静地。
“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给我画过啊?”
“临时画的——”二师兄淡定地看着满目惊愕的大师兄,“你的脸我看了十几年,左手都能画出来。”
“……那好啊,回去你左手给我画一张,画不出来跟我姓。”大师兄笑道。
接着,二师兄说那时候他问完一圈后,路经巷口时,有人主动找上了门,但在发现二师兄是故意引他们出来的之后,马上撒腿就跑,二师兄也正是因为追人追到了相连的巷道中,陷入了他们的布置里。二师兄拿到飞镖后,察觉了指间淤黑,就没有追下去,而是选择回来找我们说这个飞镖的事情——但没想到被酒精夺去了理智,一时间没想起来。
但现在酒劲过去了,人也清醒了,他便把目前的信息都整理了出来——虽然全凭感觉。
不过是大师兄说的,关于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就知道了大致的答案。
二师兄拿大师兄的画像询问,之所以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可能是因为他们把二师兄当成了和他们抢夺目标的人。
“所以他们的意图不在于弄死你。”二师兄对大师兄道,“近来执着于找你,意图不在于弄死你的,我想到的是洛书。”
“那用三月飞花的意图是什么?”我顺着“洛书”这个思路理了下去,“因为三月飞花的三日腐蚀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但他们知道大师兄的话,用了这毒功也不会致命,顶多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不过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师兄一拳砸脑壳上,只能改口为:“唔,没什么反抗力的样子……”
“……有什么区别?”大师兄不禁嘴角抽搐了几下。
“加上酒里下药的行为,会不会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大师兄带回去?”我总结道,“那个叫洛林的,看到大师兄后目光就一直在大师兄身上,我们出去后他放飞的是报信用的信鸽。”
也难怪第一眼看到那个洛林就觉得不舒服,而且和“洛书”一个姓呢……有时候这种直觉还是有点准度的。
理了个大概出来后,师姐也回来了,只见她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张嘴就是:“我嘞个娘哎老娘房间怎么给锁上了各位哥!”
“……因为你大哥拎回来了个人质,怕跑了。”我说。
于是,二师兄让我和师姐拎着店小二去悦来酒店“砸店”,他去追查那个洛林。
末了,还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望着大师兄,试图恐吓他让他不要乱跑。
大师兄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起身就去收拾了。
“大师兄……怎么了?”师姐拎上人质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大师兄染血的衣衫,以及那满床的血迹。
“唉,喝多了啊……”大师兄悠悠地翻找着衣物,“有时候不服老都不行了,你们忙活去吧,我洗个澡休息一下。”
随后,他拿着衣物经过我们时,顺手把他的有刚剑,连剑带鞘地放到了我手上。
“拿去防身。”他说,“我休养生息几天。”
“那你……”接过略显沉重的剑,我不禁担忧地看着他。
“我自己清楚。”说罢,他就捧着衣物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视线范围里。
“那么,我们去悦来酒店吧?”师姐一手提起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店小二,冲我扬了扬眉头,“酿春酒庄的小庄主可担心这事儿了。”
“嗯好。”我拿好有刚剑便和她一同出门,“师姐你见过小庄主?”
“是啊,刚见完他回来的。”
“啊?”我闻言不禁顿了顿,“他不是约了卜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