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了?”
我心下一惊,显然他立刻就看到了戴上了面纱的二师兄。我看过去,只见大师兄皱起了眉来。
“没什么。”二师兄平静地。
“我看看?”大师兄的眉头皱得更深。
“没什么的……”
“过来,我看看。”大师兄语调一沉,不容拒绝的语气。
二师兄只好走了过去,摘下了面纱,随即现出的是突兀在那白皙皮肤上一弯从嘴角开至耳前,血褐色的刀疤,现在已经略带几分干枯了。
他动作都很平静,却吓得刚醒来的大师兄,本就苍白的脸色更褪去了血色——而他颤着的手却仍有一把将人揽入怀的气力!
他抱得很使劲,手上都突出了青筋。
“没事……其实我也没有很在意。”反倒是二师兄语气平静,试着安抚住这个伤患。
可不想下一刻,伤患脸上的惊愕之情全收,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认真与温柔:“可我在意啊。”
“……?”二师兄顿时一怔。
“老先生,他脸上的这口子要怎么治?我去找药。”随后,大师兄松开了二师兄,理了理衣衫就看向了正在整理药材的老先生。
但没等老先生回应,二师兄便一把抓住大师兄还搁在他腰上的手,语气冰冷:“你以为,我脸上的这口子是为了谁?”
大师兄一怔。
“既然是伤患,就老实点。”二师兄语气缓和了些,扒拉掉大师兄的手后,重新戴上了面纱,“我不后悔,也不在意这口子,我只要你好好的。”
随后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等……”大师兄刚想说些什么,可不料二师兄直接一句:“再这么多废话把你头拧下来。”
大师兄遂闭嘴了。
直到目送二师兄那道白色的身影飘出了我们的视线范围,我才如梦初醒般地把热水递到大师兄面前,“师兄,多喝热水。”
“老三是不是来过?”大师兄这才问道。
“啊?三师兄吗?你怎么知道他来过?”我问。
“只有他能激发那拧头怪的拧头兴致。”大师兄苦笑道,“平时拧老三的头就算了,怎么疯起来连我的都要拧?”
……什么叫做平时拧三师兄的头就算了?这个大师兄果然还是亲的。
“喏。”这时,老先生递了张药方到我面前,“祛疤的药材,我这里还差两种,有空的话,可以去县城找找看?”
我接过一看,药方上老先生特意用朱砂圈出了两种药材,一个是“蓝雪莲”,一个是“芳心蕊”。
“这些药材要上哪找?”大师兄问。
“大概在西北一带,你们可以去北云城那边碰碰运气……哦,这位小祖宗就算了,您歇着吧。”老先生看向大师兄,笑了笑,“不然我可没有把拧下来的头按回去的办法。”
大师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