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心中诧异,面上却娇笑道:“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她扭着身子回头一看,只见一白衣公子迅速退后几步,然后隔着屋内的桌子与她遥遥相望。
杏儿的眼睛瞬间一亮,心想这桩生意她赚大了。
“奴家见过公子。”
她正要凑近一步,却觉得眼前的公子面色不太对劲,还未想明白,就见那公子执起一根长竹竿,猛地向她刺来。
“离我远点。”
杏儿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公、公子……”
“会种花么。”萧则皱着眉打断她。
“奴、奴不会。”杏儿吞了口口水。
“不会?”萧则瞪大眸子:“那你进来做什么?”
杏儿被问得答不上话,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客人,谁见了她不是一脸急色,哪里会问她种不种得了花,再说了,她的手是用来种花的么?
然后,她就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捧着没了叶子的兰花,被萧则用竹竿给戳出了门外。
隐隐的,她还听见里面公子嫌弃的声音:“那就带着东西快走,别站在这里。”
门啪一声又锁上了。
杏儿站在门口一脸懵,好一会儿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了,眼底划过一丝羞恼,随后又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地对着门道:“公子,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么?你为何要赶杏儿走?”
她身段妖娆,声音酥麻,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道要让多少男子心软,可惜她唤了半天,也没见这门重新打开。
站在一旁的侍卫,见状立即想将人带走:“姑娘,主子他不愿见你,请跟我走吧。”
“你别碰我!”杏儿瞬间惊呼。
侍卫脸色一黑,“闭嘴,主子他喜静,莫要把他惹恼了!”
呸,不懂怜香惜玉的臭男人。
杏儿轻咬红唇,仗着他不敢动自己,继续用猫儿似的哭腔一遍遍重复:“公子,夜都深了,奴家无处可去,您就可怜一番奴家罢。”
“奴家今日就是来服侍您的,您不要我,奴家可怎么活?”
叫得侍卫恨不得当场将人拖走,可还未碰到这个女子,就见她一阵大喊大叫,场面顿时僵持起来。
于是,当温之玉回来时,就听见客栈内传来幽幽的女子啼哭,一个红衣女子瘫坐在门前两眼含泪,侍卫面色铁青地守着房间,仿佛当她不存在。
此时,正巧碰上女子又一阵娇媚啼哭,温之玉站在楼梯前兴致盎然地听了片刻,才轻笑一声:“哪家的姑娘,怎么跑这来了?”
杏儿哭声一顿,慢慢扭过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温之玉,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就发现自己不可控制地向后倒去。
失重的感觉告诉她,那扇门打开了。
萧则从屋内冒出来,侧身躲过女子,就径自往温之玉的方向兴奋赶去,“阿玉,你回来了。”
可走到半路,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白了又红,磨磨蹭蹭不愿意在向前半步。
温之玉诧异地看着他,觉得今日萧则有几分奇怪,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到了跌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却见她并不起身,只从乌发中抬起一张雪白娇嫩的脸,上面挂着几滴盈盈泪珠,娇吟婉转道:“奴家好痛……”
屋内一片安静。
几个侍卫隐蔽地看了眼温之玉的脸色,却见她微挑着眉,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不由心生疑惑。
“这位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温之玉走到她身前,脸上挂起一抹淡笑,“我与我家夫君刚到这家客栈,似乎不认识姑娘你。”
说罢,还看了眼不在状态内的萧则,他慢吞吞眨着眼与她对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阿玉这是要演探亲小夫妻,于是开始脸色微白,病态附身,没地方给他依靠,他就找了面墙,独自蹙眉。
温之玉:……
然而,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杏儿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心道这公子变脸可真够快的,但脸上还是柔柔弱弱的神色:“公子没见过奴家没关系,只是奴家对公子心生仰慕,只求公子给奴家一个机会,好让奴家服侍您。”
说完,她便羞涩地看向萧则,却见他一脸平静,似是对她的话没有半丝反应,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杏儿:“……”
温之玉笑了笑,突然问道:“姑娘,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是。”杏儿正疑惑她为何要问这个,就见面前的女子突然笑得有丝危险。
“你要做什么?”
她警惕地开口,下一刻,客栈的门被猛地关上,几个侍卫抱拳道:“主子,周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