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1 / 2)

一个多月前

温欢新搬来云台市,因为人生地不熟,她自己单独租了个房子,第二天收拾好一切,便上医院报了道。

新人来到陌生的环境总要适应一段时间,虽然没有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但那段时间她确实是错误连连。

偏偏温欢有个毛病,越是被说,手脚越慌,因此给一些人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温欢坚强的承受着,总算在第十天的夜晚,彻底捱不住了。

她坐在漆黑、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没有开灯,脑子里想着近几日来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想打个电话找个人倾诉一下。

又想自己当初离开父母、朋友时,向他们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如今理想跟现实有了偏差…

温欢捏了捏拳,骨子里的倔强使她并不想现在就认输。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打碎了所有的牙她也得往肚子里咽。

心想着,温欢强忍痛苦,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不由有些哽咽。

她吸了吸鼻子,总算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必须要承认,独自一人在外无亲无故的那种压力是她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并且效果立竿见影,最明显的便是她本来柔软发亮的长发在这几天来掉了一撮又一撮,温欢无法想象自己纤细的发丝在那一撮里占了多少根。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那样岂不是再也见不到父母朋友了?

温欢哭的更加厉害,直到最后哭累了,缩在沙发一角,即将睡着时,听见外面“嘭”的一声。

温欢吓了一跳,坐起身子胡乱的抹了两把脸上的泪,她眼看着墙上时钟的分针过了十二和一。

本是车来车往的街道突然寂静下来,静到温欢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温欢咽了口唾沫,脑补了些异常可怕的东西,她吓得躺在沙发上闭了眼,连呼吸都放慢了很多。

只听

哒哒哒哒…

温欢眼睛眯起了个小缝。

墙上时钟的分针走到二了,门外依旧寂静无声,倒是温欢的心跳加速不少。

她恐惧的同时不由觉得在内心里嘲笑着自己胆小。

尽管如此,她还是再次闭紧了双眼。

哒哒哒哒…

当分针走到三时,温欢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打开灯找出手电筒,深吸两口气,大着胆子打开了房门。

她探出头去,看着街道上空无一车,松了口气。

心想着自己实在是太神经质了,或许只不过是今天走这条路的人少罢了。

她正要转身回去,突然看到不远处电线杆子旁躺了个血淋淋的生物。

打老远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点点银色的皮毛。

温欢想自己刚刚听到的“嘭”的一声,大概是什么车撞到了它,看它现在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了。

温欢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家,她坐在沙发上,不由有点良心不安。

万一这小东西还有一线生机,自己就这么放弃了它,使它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这样从自己指缝中溜走了…

这样想来,温欢更加良心不安,赶忙起身拿起手电筒走了出去。

距离越是接近,那小东西身上的血腥味越大,除此之外还有些温欢说不出来的味道,总之很淡。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它身旁,看到它肚皮上有个小口子,鲜血汩汩,似是能看到里面的器官。

令温欢称奇的是它那因呼吸上下起伏得身子。

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温欢手电筒向上移了移。

只见它黝黑的眼睛盯着自己,虚弱的呲着牙宣誓着自己的兽性。

温欢试着笑着安抚它,“小东西,没关系的,我不是什么坏人。”

她将手电筒关上蹲下了身子,看着它的伤口,喃喃自语。

“我是个护士,我可以治疗好你的。”

她说着手上前探了探,只见它身上的皮毛一抖,下一秒便咬上了她的手,温欢闷哼了声,眼疾手快,抓着它后颈上的皮便将它提了起来。

它两腿试着挣扎了两下,大概是疼的厉害了,生无可恋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才有汽车往温欢门口经过。

温欢回头看了一眼,进了家门。

当她给它处理好伤口的时候已经早晨五点多了。

温欢洗掉了手上的鲜血,看着手背上不算太深的伤口,用着皂液三番五次的冲洗。

最后累的摊在床上睡着了,还是被闹钟唤醒的。

她将伤口大概包扎了下,做了些粥放在它的身旁。

她实在是没有养过小动物,下意识的按照人的生活习性去照顾它。

准备好了一切温欢才出了家门。

又是神经紧绷的一天,温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时,完全忘了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她推开家门换了鞋,走到客厅里一看,那银白色的小东西正在舔舐着脚底上的毛,看她回来了,小舌头一卷,下了沙发。

大概是温欢给它包扎的太厚了,它晃荡两下才站住了身子,拿着大尾巴将那不锈钢的饭碗包起来往温欢这里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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