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然把裤子放到脸上那瞬间，李东扬有点硬了，薄薄的内裤什么也遮掩不了，他咬牙躲进隔壁门内，恨不得把狄然按在地上揍一顿解气。
狄然一身清新出来，敲敲他的门：“李东扬，你等等我哦，我马上回来。”
“滚。”李东扬靠在卫生间的门板上，闭着眼睛。
狄然走了，厕所门声响起，两个女生进来。
李东扬如受雷击——忘了这是女厕所。
姜雅迪：“你刚才在食堂看到没？李东扬竟然吃狄然的剩饭，我真是不明白了，换成我绝对不会让他吃剩饭。”
潘静姝：“别想那么多，你也挺好的。”
姜雅迪：“好有什么用，人家宁愿吃剩饭也看不上我，呵呵。”
……
——
狄然跑着去买裤子，在商场的卫生间换好又跑着回来，完全不像个生理期的女孩子。
回去的路上，路边有个大爷推车卖炒板栗，狄然记得李东扬喜欢吃，随手买了一点。
她抱着李东扬的裤子和板栗回去的时候，女厕所门口围了一堆学生、老师还有撬锁工人。
教导主任是个大嗓门的女人，她督查午休有检查厕所的习惯，今天厕所有扇门锁着，教导主任敲了几下都没动静，她怀疑有同学逃避午睡躲在里面玩手机，叫来了后勤撬锁。
“里面的同学，我们要撬锁了！”教导主任气得脸都白了，“胆子还挺大的，这都不出来。”
她示意后勤去开门，冲里面喊道：“把裤子穿上！一会被人看见了可别哭哭啼啼的。”
李东扬脸沉得像一汪黑云，要是被人发现他像个淫.魔一样光着屁股待在女厕所，他还要不要脸了？
狄然看那大叔正要撬锁，一下慌了，她破开人群冲进去：“等一下——！”
教导主任下打量她：“狄然？你有事吗？”
“等一下。”狄然笑眯眯的，“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等我拉完你们再撬吧。”
“拉。”教导主任指指里面的坑位。
“男人在这我拉不出来，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吧。”
“我管纪律还要迎合你拉.屎的时间？”主任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有啊。”狄然手背在身后，无辜地说，“什么都没有。”
“拿出来。”主任见她鬼鬼祟祟，疑心更重。
狄然眼珠一转，举起手臂将板栗呈一个圆润的抛物线远远甩出，教导主任和门口一众学生本能转头，瞅着这个空档，她飞快将藏在身后李东扬的裤子顺着门板上面丢了进去。
“啪嗒”一声，教导主任听见声音转头，狄然“哎呀”叫着摔到地上，动作做作夸张，主任的目光一下被她吸引了，狄然微笑掏出手机，点开一首歌音量开到最大。
“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教导主任脸一沉：“你有病吗？”
狄然谄媚笑道：“老师真聪明，您怎么知道我有病呢？您有药吗？治治我吧。”
她人生从未有一刻如此渴望被马上拎到教导处批评教育。。
可主任并不遂她的心意，她指指李东扬的门：“把这个门打开，正好两个人去教导处做伴。”
狄然的心彻底凉了。
她明白此刻说什么也没用，想着自己一会要怎么被李东扬骂死在回家的路上。
后勤大叔弄开了门，和他一起站在门口的教导主任看到里面的情景“啊”地捂嘴尖叫。
狄然凑过去看，发现李东扬在她音乐声的掩护下穿好了裤子，正闭着眼睛躺靠在卫生间的隔板上。
他“虚弱”地睁开眼，花美男似的柔弱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狄然：“……”
教导主任掏出电话要打120急救。
李东扬按住她，贴心地说：“老师，我没事。”
主任关切地问：“李东扬？你怎么会在女厕所？”
李东扬双眼迷离：“我不知道，刚才我路过走廊，忽然后脑勺一痛，就像被人袭击了一样，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以后就在这里了？等等，您说什么？这里是女厕所？”
他表情浮夸，狄然捂着眼，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怎么会在女厕所？”李东扬悲恸地捂着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谁打晕了你？”
狄然看着教导主任一副慈母般的表情和刚才判若两人，恍惚中记起李东扬他爸好像给学校捐过一个图书馆。
“我没看清凶手的脸。”李东扬“啊”了一声，“不行，不能再想了，头疼。”
“头疼就别想了。”教导主任很慈祥，“我去调监控，把打你的人找出来。”
李东扬：“……”
他是长着腿自己和狄然走进来的，监控上肯定记得清清楚楚。
他幽深的目光越过关心围在门口的众人，带着很大的重量和盼望落在狄然身上。
狄然只得硬着头皮说：“是我……是我打的。”
教导主任：“你好端端的袭击李东扬干什么？”
狄然指着李东扬，破口大骂：“李东扬你个垃圾！渣男！竟然敢背着我劈腿！我打你怎么了？我告诉你，分手的事你想都别想！我不同意！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