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2-3(1 / 2)

良久,只听着极冷地一句:“时候未到”四字,便再无下文了。

羿平婉心中暗恼,诓人时约莫估算着大抵时辰,怎料被倒打了一耙,此时竟未到开花之时,只是他如何能了解得这样仔细?怕是连乐文双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八卦子都未必精确知晓着花开花落之日,没错,乐文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原是只因他比当朝红极一时的八卦师还要“八卦”,上至天灾海啸、下至媒娘女红,相关贴边的种种事余他都乐意了解至极。

此计未遂,羿平婉当机又生一计。

“既时候未到,便只能于钱塘镇草药铺间处寻了,若是运气好,约莫能略略捞些灵丹妙药来的。”出了这间庙,她再去哪儿,他总拥不得这天大的本事知晓了吧,她方才真当顺势应他才是。

羿平婉后知后觉自己将他想的简单了些,尉迟北深瞳一缩,略略似在思索,面上如厚冰利剑:“方才不去?”

“我方才…”羿平婉脑骨碌子转的厉害:“我方才觉着当是能用最好的药材便用上,也能使他舒服快愈些,这下不是用不上了吗哈哈,那只得去外头草药铺子瞧瞧碰碰运气了。”语罢添与两分傻笑,令自己看上去愚钝些。

尉迟北似是耗尽了十般耐心,无言语表情地将银两丢与泥土地中,羿平婉心中想着如何脱困,便捡了银钱,将这般微小的侮辱忽略过了,转身疾步朝庙外行去,不多时,深巷拐点处只余一道细碎剪影,在羿平婉没注意到的身后侧,一股黑影随了上去。

羿平婉心下大幸,脚下不自觉加快了步伐,其中诡辩常人应是察觉,奈何尉迟北好像不太正常,如若钱塘镇中草药铺里当真有何灵丹妙药,羿平婉初时应如是说“那我便先与药铺中寻上一寻,若无果,只能劳你采七巧灵芝了”,可现下都已不再重要,及时脱身才最为明智。

走庙出巷,羿平婉感叹今日竟是二元灯花节,晕头转向一时便记不得这事了,往日一元二元三元节时,羿平婉定要东奔西跑逛于街市、朝着琳琅满目的心仪之物挑三拣四、货比三家,晃晃悠悠拽着乐双文左右逢源,满载而归,便能在家中开开心心乐呵个十几天了,由此灯花节真真是她十分喜欢的小节日了。

今朝一元二元三元灯花节是个民间的小节日,彼时至尊位上新帝登基,不过数年,便一改朝前腐败之气,新帝勤勉为政、爱民如子、励精图治,以至余年下来,日子遂而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民间有奇者终日闲节日稀零、不够热闹,便自发地创了这一二三元灯花日,在每年的三六九月十五中旬,于是民间每逢此时景象更为繁荣昌盛、富强蓬勃。节日久了,新帝对此事略有耳闻,一日微服出巡,正巧赶上这时那日,瞧民间一片和谐、良辰美景、各家各派丰衣足食、缤纷喜颜,便也自发默认着允了这节的存在,只是这节未登国运、不上台面,自不算什么大节。

但羿平婉却更爱过这样的小节,热闹非凡比之大节也差不离,反而更逍遥自得。

街上人烟摩肩擦踵,人声鼎沸,羿平婉漫步其中,不一会便被小摊上的稀奇物儿吸引去了,迟迟在摊前走不动道。

彼时的三月一元灯花节是乐文双与她过得,乐文双不知曾几何时便时常伴于她的身侧,隐约记着大抵是姥姥仙逝时日前后,乐文双貌相似文似武,眉间一点轩昂之气,持得一手白羽纸扇,扇面剪裁普通寻常,与普通官宦弟子家常用的扇质别无两样,只是扇面上绘的一副松柏与鹤极其引人瞩目,松柏树姿寥寥几笔却愈显英姿飒爽,鹤群于其中傲立起舞,若隐若现,如若在云中翻空,袭的一身蓝襦灰袍,襦色像天色般湛蓝的云,清清浅浅,显得那十分温润极其饱和,灰袍却添了几分沉稳,整一身愈发有种温文尔雅、清新俊逸的舒适感,自此当时羿平婉一见他便觉十分亲切,更加令其拉近距离的是,他竟会跳羿平婉从小到大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得乡门俗舞——格子舞。

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

彼时羿平婉惊奇于他会跳格子舞,又惊奇于她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表象于房中悬梁刺股韦编三绝,何时交了这样一位官宦弟子般的朋友,于是她问:“你为何会跳这个舞?”而忘了问“你见我有什么事?”。

乐文双好像很是吃惊般道:“你不认识我?”

羿平婉也很是莫名其妙道:“我应该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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