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便拥有【六眼】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在五条悟的眼里,世界从来都是一片黑红的色彩,拥有【六眼】的少年能够非常详细而又清晰地看清咒力,但与此同时的代价是牺牲了他所能够见到的世界的本来的模样。
世界本来的模样?
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习惯了用六眼去看这个的世界的少年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未曾见过光明的人,对于他人口中的话嗤之以鼻,并怀抱着黑暗的荒凉,便以为那是常态的、能够接受的世界。
直到16岁的五条悟在一次祓除咒灵的任务中,看见了他的“光”。
黑色的发丝,长而稍卷的发梢,在微金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色彩。
白皙的肌肤,那该是杰和硝子口中所说的雪的色彩吧,他的发色也是雪,但五条悟想,那大概稍有些不同。
她的眼睛的颜色很漂亮,是少年在六眼的世界中从未见过的色彩,后来他知道,那是“鸢色”,蜜糖般的鸢色,是带有赤味强暗的茶褐色。
……
少年的眼里第一次有了美的定义,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还有美丽的东西。
一颗糖、一块蛋糕。
一条色彩有些微妙的丝巾、一个未曾见过的世界。
然后又在他习惯之后,戛然而止。
从16岁到28岁,他又一次习惯了六眼的世界,但仍想要再看一次未曾见过的雪。
‘唔……雪吗?’女孩戴着一副奇怪的护目镜,敷衍着回答,‘就是就气温降到一定程度时,空气层中的水蒸气所凝结成的白色晶体。’
梦里朦胧的白光遮掩住了女人大半张脸,唯有那微勾着的朱红的唇轻启着,“悟,你这是在邀请我去看雪吗?”
“天气太冷我可不要出门哦~”
那双鸢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
“嘛,不过如果是悟的话——”
【五条老师!五条老师!】
黑红的世界再一次笼罩住了28岁的五条悟,不过,他此时已经不再是少年了。
“呀~没想到居然睡过去了啊哈哈,抱歉抱歉。”戴着黑色眼罩的青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说着道歉的话,语气却没多少抱歉的成分,他打了个响指,“为了赔罪,我请大家去吃甜点吧!”
“既然五条老师都这么说了——”
“那当然是去啊!”
“go——”
一问一答着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互相击了一下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应该怎么宰一顿夸下海口的五条老师。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这一次的聚会仍旧是单纯的聚会而已。
玩得开心的三个学生(伏黑惠表示很淦)之间的感情也浓厚了不少,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除了——
“观、观后感?”虎杖悠仁那头早樱色的短发仿佛正在簌簌地往下掉落,整个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掉色,他机械地扭过头看向眼前一脸憨厚的国学老师,抖着手指,“……五条老师不是说,是一年级的团建活动吗?”
“是啊,有问题吗?”长发披肩的文艺青年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镜片上一闪而过的光让虎杖悠仁下意识地一抖。
“没、没有问题。”
涩泽龙彦缓缓地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悠人是个好学生。”
虎杖悠仁:“……”呜呜。
在一年级生得到噩耗的时候,五条悟也与从涩谷里走出来的二人组正对着相见了。
五条悟:???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那个在六眼的眼中因为咒力低的缘故快要隐身了的臭屁侦探就算了,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家伙又是谁。
被大晚上还戴着黑不溜秋的眼罩,竖着个头发仿佛人形羽毛球的男人紧盯着的太宰治恶寒地双臂交叉抱住自己抖了三抖,“咦惹……”
那是什么眼神,透过眼罩看向他的存在感极强的眼神,又一个想要gay我的?(bushi)
而此时,接到乱步先生的电话飞速赶来的国木田独步老远地就发出了咆哮:“太宰——”
get到重点的五条老师:太宰……?这个姓并不常见啊……
从还未摘下的眼睛中看见国木田独步的江户川乱步完全忽略了两个男人跨频道的“爱恨情仇”,内心咯噔了一下:糟糕,国木田君这个叛徒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社长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