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褚昴放心将这些交由陈管家管理,再加上之前也一直是他在管理,较为熟悉,温景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只需定期向她汇报即可。
此时她想要清点一下将军府的财产,但这似乎是一项劳师动众的事情。
温景看着下人们连连搬动了几大箱子进来,似乎都还没完。
那些箱子里都是些簿记。
陈管家打开最前面的两箱,向温景介绍,“夫人,这些是将军在京城里的几处店铺和酒楼明细。”
“这些是将军在京城里的钱庄流水明细。”
“还有我身后的这两箱,也都是些店铺和钱庄的明细,只是不在京城,有柳州,烟南,还有……”
温景听得头皮发麻,她觉得陈管家误会了她的意思。
怪不得能有这么多,原来陈管家将那些店铺也好酒楼也罢,又或者是钱庄,这几年的流水明细都搬出来了。
偏偏陈管家除了说些店铺和钱庄之外,庄园这些却是一概不提。
难道是觉得不赚钱?
见陈管家此时已经介绍到芜明,温景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了,“我就想看看京城里的。”
“哦哦。”陈管家停了下来,上前走几步,指着最前面的那几箱子,“夫人,这些都是京城里的财产明细。”
温景起身,随意在箱子里拿了一本来翻了翻。
——悦来酒楼。
见状,温景有些意外,这酒楼是近年才开的,在京城里名声挺大,许多王孙贵族都喜欢去那里。
没想到,竟然是他名下的。
簿子里记录的是每月的支出和收入,还有年收入。
很是详细。
但温景不是想看这些。
她又翻看了几本,全是些酒楼店铺。
温景起身,走去了另外一箱,打开来看,是钱庄的簿记。
又随意翻看了几眼,温景发现了一事,他名下许多的店铺和钱庄都是最近五六年才开的,最早的也不过六年前,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突然就冒了许多出来。
但他人这几年却不在京城,这些酒楼、店铺、钱庄还能开的如此红火,想来他挺会用人的,有经商头脑。
温景站了起身,询问:“这里没有庄园吗?”
陈管家闻言一愣,他以为夫人突然清点将军名下的财产,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有贪污私吞的嫌疑。
毕竟庄园那些,都是块地皮在那,不怎么挣钱,花销也不大,他们更是不敢私吞。
不过听夫人问起,陈管家道:“夫人若是想看,奴才这就去拿来。”
温景点头。
陈管家这次拿来的,与方才给她看的那些类似于账单的簿子不同,是地契。
温景接手来一张一张地翻看,并非所有的地契上都建造了庄园或者府邸,还有的仅是一块地皮。
温景满怀希望地翻看了所有,哪怕是一块地皮,温景都在仔细琢磨这块地皮是不是在南安寺附近。
但直到最后一张地契看完,依旧没有。
见夫人的脸色逐渐失望,陈管家看出了端倪,有心询问:“夫人可是在找什么?”
闻言,温景回神,笑了笑回应:“没有。”
差点被陈管家看出来了。
听夫人回应,陈管家便也没继续多言,只道:“这些都是老将军遗留下来的地皮,在将军名下还有几处地皮,是皇上赏赐的,所以没有地契。”
但却是入了户部的账簿上。
闻言,温景一怔,下意识反问:“没有地契?”
不等陈管家回应,温景便道:“那其中可有庄园?”
陈管家想了想,回应:“有。”
闻言,温景握着那些地契的手紧了紧,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那些庄园都在何处?”
陈管家道:“只有三处庄园。一处是在京城别郊,一处不在京城,在清夏,是皇上赏赐给将军的避暑庄园,还有一处是在城外南安寺附近。”
还有一处是在城外南安寺附近。
南安寺附近!
温景压抑着她内心翻涌的波涛,又垂下眼眸,手里的那些地契被她无意识翻看,却没有一个字入了眼。
过了不知多久,温景才将那些地契递给了陈管家,似乎有些疲倦,“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陈管家退了下去。
在陈管家退出去后,温景也一并让屋子里的其他下人退了出去。
他四年前在南蛮。
但是回过京城。
在南安寺附近有一处庄园。
这些会不会都仅是巧合?
温景不是不信,而是因为太巧合了。
褚老将军当年平定了南蛮,但自褚老将军逝世后,南蛮这些年又是风波四起。
从京城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从南蛮而来的难民便知。
而他四年前去南蛮无非便是平定风波,镇守南蛮。
所以他若是回京,势必是因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这也是为什么他仅留京了三日便又离京,因为时间紧迫。
在这短短的三日里,温景不太相信他会出现在南安寺。
毕竟,南安寺虽就在城外,但却是在山峰,从京城坐马车到那里都需要颠簸一日,就算是快马,也是要半日。
但万一他去了呢?还恰好救了她?
这一切听起来都似乎很符合逻辑,但却因为太过于巧合,而让温景不敢置信。
此时,在温景理清思路平静下来后,她发现她竟然忘了问最重要一事。
她忘了问陈管家,在南安寺附近的那处庄园,是皇上何时赏赐给将军的。
是不是在四年前便已经赏赐给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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