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任天音蹲在夏雪珂身侧,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夏雪珂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她低着头,嘴角的血已经开始凝固,淡淡地道了句,“你走吧。”
“什么意思?”任天音一惊,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微微皱眉道,“别使小性子,你身怀苦越,目前实力又太低,若是被他人知道了这事,你很难活下去,但待在我身边,我至少还能保护你一二。”
只怕是情与爱说出口来就会变成一种束缚和绑架,任天音自觉不妥,便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不必了,若真的有威胁,我还可以回家。”夏雪珂依旧埋着头,这话却多了点疏远的味道。
回家?
任天音大致猜到了她有着不俗的家势,但看她这般神色态度,顿觉胸口闷着一口气无处发泄,许久,他舒了口气,低眉道,“别任性了,好吗?”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夏雪珂抬头看着任天音反问道,她双眼红肿,一缕缕的清泪自她的脸庞滑落,语气中带着些恳求,“等我想通了,我就去找你。”
“好。”任天音呼吸一滞,只觉胸口闷得更难受了,他闭眼沉思了好一会儿,继而取下一枚自己戴在手指上的储物戒,又抹去了上面的禁制,摊手递向了夏雪珂,道,“这里面有一些我炼制的丹药,也有些其他的物品,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你留着吧。”
夏雪珂看着任天音手掌上的储物戒怔怔出神,没有抬眼去看任天音,她回神接过了尚有余温的储物戒,道了句,“好。”
任天音怔怔收手,又觉无处放置,他便抬手抓了抓后脑勺,力道有些失控,让头皮生疼,他问道,“那要不,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夏雪珂起身背对着任天音离开,瘦小的身子在微风中显得有些飘摇无力。
“等一等!”任天音如是呵了句,他紧咬牙关,忽而松开指节已然被捏得发白的拳头,掌心上便悬浮而流转着一缕细微而内藏道韵的白芒,那白芒在任天音手势的牵动下缓缓地流入了夏雪珂的体内,他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冲击和打击都不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你,但我相信你师傅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也别太逼自己。”
又道,“这儿还有两滴挽殇,可当暗器使用,当你遇到生命危险时,就把它打进敌人的体内,继而便可趁机脱身。”
说着,任天音从自己手指上的另一枚储物戒中取出两滴挽殇送入了方才递给夏雪珂的储物戒中。
“谢谢。”夏雪珂只觉一缕微弱而压迫感十足的东西流入了自己的体内,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当下也并不想去问,只简单的道了二字谢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哥哥?”小未柳在一旁开口道,明辰夕出神地看着夏雪珂方向,目光未见聚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吧。”任天音落寞地笑了笑。
小未柳本想化身情感大师,说,“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你俩又不是多大的分歧,错并不在你们,你只要多坚持一点,就一定能将她追回来的,不然这一别,鬼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而感情最是经不起别离的,即使日后再见,彼此之间的感情也不见得能一如既往了。”,但这话却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她不愿再去打击任天音,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且道理谁又不懂?只不过当局者迷,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最好还是别说太多,故而那卡住的话到嘴边便成了叹息的一句,“好。”
“方才你送她的是个什么东西啊,我这系统好像还分析不出来呢。”小未柳故作轻松地打破了僵硬的氛围,细声试图去转移任天音的注意力。
“一缕可救命的东西罢了。”任天音摇摇头,看着自己识海中仅剩的一缕白芒苦涩道,现在回过神来虽也万分惊奇自己竟然会把这般贵重的东西都送与她人,但他知道,哪怕让他再选一次,他也不会有多犹豫,只身外之物罢了。
“哦。”见转移失败,小未柳无奈地瘪瘪嘴,也没深想他的话,只是当下却不知该接什么话了,索性便不说。
“此处离落霞宗不算太远,御剑四五日便可抵达,我要回去拿点东西。”任天音望向远处,目光缥缈道。
“这么远的嘛,拿什么东西要去这么远啊?”小未柳瘪嘴不满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