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璎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刚刚我在开玩笑,夫君不要当真。”
陆颢抿了抿唇,目光幽深诡谲,直视苏璎。
苏璎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索性一副躺平任宰的模样,她微微侧过脸,避开陆颢过于锐利的目光,嘴角上翘,一脸娇羞:“我与夫君既然已结成夫妻,那就自然应当恩爱两不疑。夫君把我当小小也好,当苏璎也罢,我总归是夫君的人,只希望夫君怜惜则个。”
所以不要客气,想做什么,尽情来吧!
根据男频小说的铁律,只要成为男主的女人,再恶贯满盈都不会死!
想到这里,苏璎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见陆颢没有动作,索性自己动手。
她摸上已经解开的衣带,想把陆颢的外袍扒拉下来。
然而刚把他外袍扯到肩膀,苏璎被陆颢抓住两只手腕,交叉压在她头顶。
陆颢一只手压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往下探去,摸到苏璎腰间,解开她的腰带。
啊,这档子事当然男人要主动一点。
苏璎到底是个母单二十多年的,虽说是现代人没有那么保守,但总归还是有点属于女孩的羞涩。
她咬住下唇,呼吸急促,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想闭上眼睛,又怕陆大佬误会自己的意思。
于是苏璎眼睁睁地看着陆颢把自己腰带抽出来,系上自己两只手腕,又在床头绕了几圈,打个死结。
大家都是第一次不至于玩的这么大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苏璎就见陆颢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被绑在床头的苏璎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那离开的背影还有一丝丝的狼狈。
就这?!
就这啊?!
不是话说的很骚吗?!
不是挺会撩呢嘛?!
不是还问她要怎么伺候呢吗?!
苏璎在心里疯狂吐槽,恨不得再竖个中指。
可惜手被绑了。
苏璎歪着头去看腰带是怎么绑的,试图用自己还能灵活动作的手指解救自己。
但陆颢是真的狗,绑了个死结,苏璎越挣扎就越紧,别说自己解开了,连手腕的束缚都紧了很多。
她不得不停止挣扎。
也不知道陆颢走没走,苏璎试探着对门口喊:“陆颢,你给我把绳子解开!你要是不解开我今晚可就在你床上睡下了哦,我给你说我晚上会流口水的。”
苏璎等了一会,门外毫无动静。
书里面可是说了陆颢是个洁癖,连她流口水都能忍,看来是真的不在外面。
苏璎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现实。
如今看来,找陆颢要包袱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还剩下两天时间,还是试着变卖点东西填坑,明天再回家一趟,找原身父母借点钱。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陆颢进门的时候苏璎已经开始嘀嘀咕咕了,嘴里先是念叨什么自己没有死活了下来,接着又说我要做富婆我的钱呢钱怎么没了恋爱脑原主害我。
苏璎的手腕依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被腰带系在床头,已经有些充血发紫。
他把绳子解开,将苏璎的双手摆在她身子两侧,拉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
“……科举舞弊案怎么会是假的呢?!你们这群蠢东西,过几天就知道厉害了,重阳节那天探花郎连应堰就会在房中自杀,哦,也不是自杀,是被人杀的,他会留下血书,将科举舞弊案摆到台面上。到时候有你们锦衣卫忙活的,太子和三皇子的battle,神仙斗法,彩头多着呢,还说是假的,怎么一点政治敏感都没有。倒是陆承胤运气好,被派去押送犯人,躲过一劫。”
后天就是中元节。
连应堰会自杀?
陆颢今天才见过连应堰,他刚中了解元,好前程就在眼前,满面红光,精神抖擞,恨不得立刻就做出一番事业。
这种人怎么会自杀?若是他杀,倒说得通。
苏璎忽然又道:“狗男人,怂货!还敢撩我!自己被吓得落荒而逃!”
陆颢面无表情,只是拳头渐渐捏紧。
苏璎继续不知死活地说道:“该不会是不行吧,说起来陆颢的红颜知己跟其他小说男主比起来是少很多,看来是该给他补补身子,下次不能聊这个话题了,免得他自卑。不过我其实我也没说嫌弃他啊,不行就用道具嘛,实在不行我去养个面首嘛,大家一起玩。思想要开放一点嘛!”
陆颢再一次看向苏璎的脸,她面容恬静,睡颜美如画卷,眼珠子也稳定地没有乱动,除了一张小嘴叭叭个不停,看起来的确处于熟睡之中。
他伸手在她颈侧,心跳平稳。扯开她的眼皮看她的瞳孔,又去把她手腕上的脉搏。
最终得出结论,她真的睡着了,而且睡的挺沉,这么折腾都没有醒过来。
“啊,还是生气,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送上门来,他居然无动于衷!是不是男人?!不行,我非得流点口水恶心死他!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这床上睡!”
说完,苏璎居然真的开始流口水。
陆颢皱着眉,从怀里取出一张素色手帕,折成四方,垫在苏璎脸下。
想起苏璎刚刚说的话,陆颢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揪住苏璎粉嫩的脸蛋,微微用力,直到苏璎开始模糊不清地喊疼,这才放手。
放手之后下意识看向门窗和头顶,确定没人看见这一幕,才若无其事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