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池:小丫头果真对我有意,她同其他女子不同,如何做才能不伤她而拒绝?
范惠早晨做了玉米饼子,玉米糊糊,还有一叠炒胡萝卜,拌白萝卜丝。
此时天光大亮,院中的母鸡咯咯叫,屋内范惠和宋桃夭正在盛饭,不管是这院中鸡叫声,还是碗筷的碰撞声,都给人一种烟火气。
民间小院,粗茶淡饭,这些是凌玉池许久不曾感受到的。
他即便曾经下凡历劫,也曾投胎农夫,但或许天性使然,凌玉池不管是干活还是吃饭的动作,都十分优雅,总是透着那么一丝仙气。
宋桃夭一早上都没看凌玉池,就低头扒饭,即便怀中的灵水瓶又开始发热,她仍就不理。
……
到了地里,见到蒋红卫,宋桃夭没跟着凌玉池去豆角地,而是神色迟疑的对蒋红卫说:“那个,蒋叔,您能给我安排个其他活吗?”
蒋红卫皱着一双黑浓的眉毛,他是那种典型的乡村汉子,加上是大队长,这看人时脸上自然而然的就带上威严。
不过当他对上宋桃夭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只觉这丫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身体便好,长得也愈发好看,即便穿着灰扑扑的衣裳,一张脸却明媚的晃眼。
于是蒋红卫的声音就忍不住放缓,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说;“为啥要换?是太累了?”
说着,蒋红卫还打量了一下宋桃夭,这闺女自幼体弱多病,不经常出门,他也就见过两三回,的确长得细胳膊细腿儿,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料,像个瓷娃娃一样,太娇气。
“……嗯,倒不是太累。”宋桃夭含糊着说:“蒋叔,我想像其他人一样,做一些有难度的农活,不能一心想着做轻省活。”
蒋红卫一听乐了,他呵呵笑着说:“桃夭啊,没想到你这闺女虽然是个女娃,还挺有革命精神,有集体观念,不过这地里的重活你一个女娃可做不来。”
犁地,翻地,浇粪……这些活哪个都不轻松,就宋桃夭这小身板,他就是看在宋爱军的面子上,也得爱护这女娃。
“成了,叔知道你一心为了咱们生产队,但你身子刚好,就做一些轻省活,也能锻炼锻炼,行了,你快去吧,叔这边还要忙。”
宋桃夭还要在说啥,蒋红卫已经朝她挥手,让她赶快去地里撒种子。
等她去了豆角地,凌玉池已经起了好几垄,也都刨好了坑。
看到宋桃夭回来,凌玉池扬了扬眉,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关心一句,就见宋桃夭低着头撒种子。
虽然她低着头,但凌玉池还是能看到宋桃夭微微噘起的红唇,昭示着主人心情不好。
凌玉池剑眉微拧,握着锄头的修长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轻咳一声,边刨坑,边状似无意的问道:“怎么了?”
宋桃夭后知后觉才发现凌玉池是在跟她说话,怀中热热的,宋桃夭含糊回答一声‘没事’,也没看凌玉池。
凌玉池剑眉皱的更沉,不过他到底只是借住在宋家而已,也不好多问,不过他刨坑的动作倒是慢下来。
宋桃夭也不知在想什么,并未发觉她已经走到凌玉池身边,在感觉到怀中灵力瓶愈发灼热后,她才回过神。
身边人那周身浓郁的仙气,让宋桃夭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吸取更多,灵力瓶更是催动着它的主人接近仙气源,宋桃夭只觉手中一抖,一把豆角种子全部洒在地里。
她急忙弯身去捡,谁知脚下不稳,身体一个趔趄,幸好凌玉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宋桃夭纤细瘦弱的手臂,避免她摔倒。
而此刻,宋桃夭只感觉对方身上那股浓郁的仙气自他掌心传入她的体内,而她怀中的灵力瓶就像是饿急了一般,愈发灼烫。
“桃夭?”
凌玉池那清润如泉水般的声音,唤回了宋桃夭的神智。
“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凌玉池皱眉,他昨晚听到范惠同那冯大夫所言,知道宋桃夭早前经常生病。
“没,没有。”宋桃夭忙站起身,将自己细瘦的手臂抽回来,而同时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灵力瓶那股不舍。
凌玉池收回手,如玉的面容上却仍旧不放心,说;“我们休息一下。”
“嗯嗯!”宋桃夭巴不得离凌玉池远一些,等坐下,宋桃夭就感觉到不止灵力瓶灵力充裕,便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浑身舒畅,便是丹田之内都似乎热热的。
这还是她穿来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悄悄朝凌玉池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浓郁仙气?昨日她吸取了些,今日她并未感觉他损了仙气,反而比昨日更浓郁了……
凌玉池自然感觉到宋桃夭的视线,此刻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细弱手臂的触感,这小丫头果真是太瘦了,手臂细弱,他半只手掌就能握住她的手臂。
方才二人离的有些近,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不腻人,像极了淡淡的桃花香。
凌玉池看过去时,宋桃夭飞快收回视线。
宋桃夭:啊啊啊,又吸了他好些仙气,他会不会有损?可是仙气真的好好吸,她还想在吸点……
凌玉池:小丫头又偷看我,即便自己对她无意,是否要关心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