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在检票时发现乘客没票,岂不是不太可能?”
“这种可能性极小。”
六顺非常肯定的说:“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就是……他在候车室等车时票没有保管好,弄丢了,检票口时发现没票……”
“但现在买票都是实名制的,没票也可以凭身份证进诶。”
秦芷芯听了六顺的话皱眉,她发觉自己在火车站看到的和小品大师写的那个有些出入。
“你看到的是现在的火车站,而小品大师写的是以前的火车站,以前的火车票不是实名制,一个身份证可以买五张火车票呢……”
“就像你看的电影《人在窘途》一样,也是春运回家,当时票丢了还有假票买,有人买了假票都能上火车……”
秦芷芯听六顺这么讲解,倒也明白了,不过她多少还是觉得小品大师选的那个检票员的题材有些不太那么真实,她更倾向于让车票在安检前丢了,然后过安检时被拦下来,是安检员帮他补的票。
三人的票并没有挨在一起,秦芷芯和小文坐对面,而六顺的位置则在秦芷芯背后一排。
从上车开上,整个车厢就非常挤,秦芷芯戴着墨镜和口罩,挤在在人群里,终于找到点《人在窘途》的感觉。
硬座,大多是背井离乡的农民工,眼看春节到了,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拖家带口的挤上火车,然后再把那些行李往行李架上挤。
秦芷芯原本的座位在三人位的中间,小文怕她被人挤着,特地把自己靠窗的位置换给了她。
旅客们陆陆续续的上车来,秦芷芯身边坐了个五十多岁的中间妇女,而中年妇女的身边坐了个跟她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士。
俩人上车后先是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往行李架上放,放了两个大麻布袋后实在挤不下了,又把三四个小包堆放在脚边。
坐对面的小文皱眉头,原本她是等着中间位置的旅客上来后跟人换位置,这样她就可以坐秦芷芯旁边了。
可现在对面是一对夫妇,换位置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们还带了那么多东西,秦姐脚边都堆满了。
乘客们上车时总是很赶,小文正皱眉头之际,一位年轻的女乘客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到了她的旁边,而这也打破了等下让身边乘客跟秦芷芯换位置的计划。
“小姐,麻烦你坐边上这个位置好不好?我想让孩子坐窗边,他要在那个桌子上写作业。”
三十几岁的女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友好的跟小文商量着,而孩子手里拿着一本书。
小文稍微犹豫了下,看了眼对面坐着靠窗边的秦芷芯,而秦芷芯则笑着对她道:“你赶紧换啊,给小弟弟让位。”
小文有些无奈,但事已至此,她总不能不给一个孩子让座吧?
更何况,那孩子还要写作业呢?
小文最终坐到了靠过道的位置,让孩子的母亲挨着孩子坐,这样她就再也没机会跟人换位置和秦芷芯坐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