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拥有更广阔的海洋。
“少卿,你的眼神不行了。”煊皇子的语气淡淡的,但不知为何,徐少卿就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揶揄。
徐少卿:……
他的牙痒痒,皮不笑肉不笑地道:“看来煊皇子的画技的确是退步了,唯一不曾退步的也就那位绝色女子了。”
那位绝色女子是煊皇子经常画的女子,虽然徐少卿并不知道那位女子到底是谁,但他料定这位女子对煊皇子定然是非常重要的。
而今日,他这般说出,也是存了一点试探的意思。
然而,不知为何,原本煊皇子的好心情瞬间败退。他那双冷漠的眸子如同刀割一般扫射在了对方的身上,几乎让徐少卿无处可逃。
而最终,徐少卿也只听见煊皇子冷淡地道:“本王今日乏了,便不留少卿吃饭了。”
这语气,根本就是赶人。
但偏偏煊皇子这般说,倒的确像是乏了。
徐少卿嘴角的笑意僵在了嘴角,然而最终也只能看着煊皇子的背影冷漠地离去。
百思不得其解的徐少卿,在夜晚直接去找了已经升官加薪成为御医的张涿。
自从徐少卿呆在了煊皇子的身边,他便发觉了这位仁兄也是穿越人士。
他一边在心中暗叹这位煊皇子可真是吸引穿越人士,一边更加坚定了自己留在煊皇子身边的态度——毕竟留在煊皇子的身边才能够见到更多的老乡。
虽然徐少卿从来不说,但是他是个非常缅怀以往人生的人,而且他是非常需要心灵寄托的人,而现代人才能与现代人聊到一起去——在某一种程度上。
于是,在夜晚之时,他带着一壶好酒,乘着夜色溜进了张涿的房间,在发觉张涿已经脱衣睡下,此时却被他吵醒之后,腼腆地笑了下,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好酒,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问:
“秉烛夜谈吗?兄弟?”
张涿:……老朽已然年迈,实在无须秉烛夜谈。
然而在外人眼中的青年天才御医,愣是被徐少卿这个小混蛋从被窝中拉了起来,和着衣服坐在桌边,倒了两杯美酒,滋溜喝了一杯,开始彻夜详谈。
“这事,兄弟我就不懂了,我这是触了哪边的雷了?怎么这煊皇子突然就生气了呢?”
他兀自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美酒,再次一饮而下。
张涿沉默地看着,双手抱胸不说话。
“这事真的整不明白,这位绝色美女一看就是他心上人,我这不是想着给他找一找,成全一段佳话嘛~”
徐少卿叹息一声,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一饮而下。
“兄弟,你喝酒吗?”
张涿摇摇头。
“美酒别浪费。”徐少卿说着就将张涿面前的酒杯给拿了起来,眯着眼睛,欢欢喜喜地又滋了一口。
“啧。”
“嗯?我怎么听到你刚刚啧了一声。”
“你听错了。”
“哦。”徐少卿摸摸脑袋,随即一拍桌,“谁信啊,兄弟!”
张涿:……
不过很显然,徐少卿不在乎自己到底信不信,反而又自说自话地去纠结自己的事情。“不对啊,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
张涿阴森森地笑了下。“我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徐少卿很无辜,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张涿没说话,直接将桌上的美酒以及徐少卿打包送出了房门之外。
徐少卿的脸蛋直接贴上了突然撞上来的门上,疼得龇牙咧嘴。
盛夏的夜晚,已经醉酒的徐少卿在外头愣了两秒,直至被热风吹散了一丝酒意,这才拍门大嚷。“喂,混蛋张涿,我就算把你当兄弟,你要是再这么对我,小心我跟你绝交!”
“喂!#&*#¥#%%!”一堆连张涿都整不明白的方言——当然是骂人的,让张涿都抽搐了一下嘴角。
最终,他在徐少卿期待的目光中开了门。
然后他留下了两个字。
“珍重。”
和一个动作。
“砰!”
“喂!”
然而,这一夜晚,也不知道是打通了徐少卿的那个任督二脉,他愣是整出了自己的一番逻辑。
煊皇子一定是思春了!
毕竟煊皇子已经十八岁了,放在现代,就是即将上大学,春情满满,理应恋爱的火热年纪!
好,他决定了!给煊皇子开开荤,让他忘记他一直画的不知道哪里的女人,让他明白人生是美好的,恋情是美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 煊皇子:我没有,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