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 / 2)

花如锦任由她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这女人看着纤瘦,但是力道可真不下,花如锦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她搓的生疼。

所以当看到她要去给楚砚北擦的时候,她便将打湿的毛巾接了过来。

“我来吧。”

“好。”

云霓收拾好自己的药箱,正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楚砚北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什么东西似的,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多管闲事,她趁着花如锦正在专心致志地给楚砚北擦脸,快速地将他身下的东西抽了出来。

“你做什么?”

花如锦立刻按住她的手,一脸戒备。

“你干什么?”

云霓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而且她的力道也不像是一般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

这要是换做平常,云霓早就捏捏她的脸,然后乖乖松手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这次,她还偏偏不能放手了。

“丫头,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她难得一脸严肃。

“这不关你的事。”

云霓失笑。

“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这么护着他?”

见花如锦不语,云霓放软了语气。

“乖,听姐姐的话,这个人,”

她略微停顿,瞥向一旁还是昏迷的楚砚北,轻轻说道。

“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

说完,她便用蛮力将楚砚北身下的东西抽了出来,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速度太快,花如锦只恍惚看到一个黄色的东西,接着,便随着那个女人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楚砚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是忽然闻到了一阵花的香气。

花?在寒冷的北方,很少有花能活下来。

楚砚北努力睁开了疲累的眼睛,此时,他正趴在马背上,马蹄下,是嫩绿的小草,虽柔软,却坚韧。

“醒了?”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上方传来,楚砚北回头望去,一个肤色健康,看起来与他颇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冲着他微笑。

“皇叔?”

楚砚北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确定。

“臭小子,才离开了几个月就不认识你四皇叔了?”

楚微天重重地拍在了楚砚北的屁股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你小子,幸好索尔那家伙没把你怎么着,这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父皇还不把那三两地给夷为平地?”

“皇叔……”

楚砚北的声音还是非常虚弱。

“嗯?”

“跟我一起的女孩……”

“女孩?什么女孩?”

楚砚北心中一跳,他猛然朝身后的队伍中望去,清一色的铠甲士兵,根本没什么女人。

也就是说,她还在那里。

“皇叔,我得回去。”

“回去?你开什么玩笑?那个野蛮血腥的地方,你还差点死在那里,回去作甚?”

“我要去救一个人。”

楚砚北挣扎着便要从马背上起来,楚微天立刻将他按在马上,纵然他伸手不错,但是此时他有伤在身,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长期练舞的成年人,楚砚北被按地死死的。

“就算我让你回去,你到那里也得用个四五天,到时候,别说一个女孩了,是个女孩都已经死了。”

“我睡了那么久?!”

“皇叔见你伤得太重,便叫随行太医给你吃了些有助于睡眠的药,你这才睡了这么久。”

楚砚北的心慢慢地下沉,他握紧拳头,眼中的杀气有些骇人。

“小子,你母妃她……”

她去世了。

大煜国此时正值初春,天气也慢慢转暖。

楚砚北一路艰险,终于来到了梁汾城。

只不过,他没能从那寒冷恶劣的北方带回那个女孩子,更没能赶上自己母妃的最后一面。

这偌大的皇宫,带着压迫感的森严,让他一踏进去就不得不给自己牢牢地树立了一道围墙,围墙外,是毫无温情可言的冷锋剑雨,围墙内,则是他失去母妃的剜心之痛。

在月妃娘娘过世后的第十天,大煜国的九殿下才赶回来。

因未能为母妃尽孝,九殿下自愿入寺斋戒五年,为他死去的母妃超度。

他本是北方恣意放纵的少年,却被命运亲手送进了杀机四伏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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