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沂那头不答话,他捏了捏眉心又说:“圣诞节那天我答应过谢宴,在你毕业之前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陆沂身子一僵:谢宴也知道?!
“但是你今天突然说了这些话,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安抚你,我要把我的想法告诉你。”
“肖老师,以您的条件值得比我更好的。”
“我不这么认为,适不适合只有我自己知道。”
陆沂嘀咕着:“那您喜欢我什么呢?”我改还不成吗?
肖青墨轻笑了一下:“你怎么不问我不喜欢你哪里?”
陆沂心中一喜:还可以这样?那是不是就代表肖老师对她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她是不是可以拿来当说服他的谈资?
“那肖老师…您不喜欢我哪里?”
电话那端亳无思考时间地接道:“没有。真心喜欢的话,你的一切都是好的。”
陆沂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干巴巴地说:“不管怎么样,我暂时…还不能接受您。”
肖青墨了解她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去强迫她:“我明白,但你也不用急着拒绝我,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我只是脑子有点乱,需要理一理,在我不确定对您的感情之前,我不能胡乱答应您什么,因为我觉得这样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您的不尊重。”
两个人一时间没了话题就这样透过电话听着彼此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肖青墨微微叹了声气:“陆沂,我辞职了,以后不能教你了。”
陆沂被这突如其来的悄息给惊到:“为什么?肖老师您要去哪儿?”
陆沂没发现自己话中流露出的着急和不舍被肖青墨全都收进了耳朵里,他柔声道:“不去哪儿,我爸在国外的分公司出了点问题,我过去处理一下。”
陆沂的手指在阳台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很严重吗?”
“那边的情况暂时还不清楚。”
陆沂很想问问他要去多久,可是自己刚刚才拒绝过人家,这么问出口也不太好。
这时肖青墨又开口说道:“我很快回来。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那…那我等你。”
“如果有事,就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我。”
“我知道了。那老师,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一路顺风。”
“嗯,好。你也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之后的陆沂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掉似的。一个归期无期的人,真的会把她放在心上记挂那么久吗?他就像她生命中一个痕迹很重的过客,连最后的分别也只是存在于电话中的草草两句。有些人,自此一别,亦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