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满今天喜提了一个家庭教师。
但是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就是在今天早上,在经历了蒂亚踩脸,轰冬美敲门,轰焦冻捏着后颈把他提出去刷牙洗脸换衣服之类的一系列操作后,药师寺满艰难的睁着眼睛,尾巴杵在地板上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在旁边等。
每当他困到要睡过去的时候,趴在他脑袋上面的猫头鹰闹钟就会尽职尽责的用嘴巴去敲他的头,硬生生的把他叫醒。
药师寺满这次真的是要困死了。
他昨天晚上拿着那些梦境球球熬了一锅又一锅的药,在经历了32次的炸锅外加自己熬出的15瓶失败品后,他最后成功的用那颗黑球做出了个满意的研究成果。
药师寺满把药给舀进瓶子里,开始疯狂的找可以拿来检验成果的试药道具。
他先把这药提到了好多颗杂交的种子上,然后又拿催熟用的药让它们一次性开花,在成功的取得了不少颜色和轰焦冻的头发一模一样的对半分植物后,药师寺满又把毒手伸到了动物们的身上。
在成功的制造出了轰焦冻1号2号3号一直排到23号后,药师寺满才停下了他丧心病狂的试药举动。
小恶魔打了个哈欠,把药水塞到了自己的翅膀里面。
“呼姆……”
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那一刻,药师寺满倒头就睡。
他今天真的太累了,不仅在梦里陪着奇奇怪怪的人类斗志斗勇,一回来就紧跟着超负荷工作,把锅炸得噼里啪啦响。
这因为这样,药师寺满头一次睡在了床上,而不是去躺屋子上面的那根横杆子。
他真的该庆幸恶魔不会秃头。
晚上不用睡觉的猫头鹰像是在孵蛋一样的把肚子盖在了药师寺满露出来的那么大一块肚皮,嫌弃的用嘴巴啄了一下药师寺满乱飘的头发。
“咕呼呼……”
药师寺满站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在他连续打了第六个又长又软的哈欠的时候,有人戳了他一下。
“ciao~”在腰下面传来了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声音软绵绵的声音:“我是你的家庭教师,请多指教。”
reborn摘掉了头上的帽子,向他行了一个西式的礼节。
药师寺满终于把眼睛给睁开了。
他睁开眼睛的动作很缓慢,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瞳孔中央的十字一下子变大了一圈,颜色变深了不少。连牙齿也从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露出来了一截,被吐出来的舌头卷着压了回去。
药师寺满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他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努力的把模糊的重影聚焦对成一块。
“额……”
“额——!”
他终于给反应过来,然后差点被自己的小老师给吓了一跳。
“你你,我我我?”他伸手比划了一下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大概是个婴儿的家伙的身高,在确认对方的身高还没到自己的腿上时,整个表情都变得萎靡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一个幼崽教书?那家伙确定不是在羞辱我吗?
他脸皱巴巴的,下意识的把头低下来嗅了一下。
等等一下,这股奇怪的像是血一样的味道……
药师寺满:?!
他咽了一口口水,恍恍惚惚的给reborn回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来自地狱的礼节。
reborn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的表情,他帽子上的变色龙爬了一下,惹得蒂亚叫了一声。
其实还有点犯困的药师寺满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伸手把在头上扑腾着想要飞过去陪变色龙玩的蒂亚捉了回来,眉毛锁成了一团。
还,还不能确定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前辈,虽然他的味道闻起来就有点不对头感觉有点像沾了什么诅咒一样,但是我已经被人骗过了,所以不,不不……
“等下,你,莫非你是——”
被这声大嗓门打断了思绪的药师寺满看向了轰冬美。这位白发的大姐姐正在努力的压抑着快要冲到喉咙外面的尖叫。她用力的干咽了几下,艰难控制好面部快要扭曲的表情冲了过去,握着这位小先生的手,激动到仿佛无法呼吸。
“你是包林老师吗?我,我曾经看过你的教学视频,天呐你讲的真的太好了,父亲到底是何能何德才把你给请过来……”
轰焦冻:“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
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正巧被处于终于见到偶像狂热化的轰冬美听了个正着。
“你不懂啊!这是因为包林老师的个性!”轰冬美开始喋喋不休的为这位好像很厉害的包林老师吹起了彩虹屁。
在她巴拉巴拉的教育自家弟弟的时候,药师寺满迈着小幅度的步伐挪了过来。
他弯着腰低着头,努力让视线与reborn平齐。
小恶魔咽着口腔里被不断吸进来的气,紧张而焦虑的发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那个呃,是这样,我,我可以舔你一口吗?”这孩子吐出了一小节信子,嘶嘶地喷着气:“我的舌头上没有口水……所以不会脏的。”
“可以哟。”
小婴儿答应了小恶魔的请求。他凑了过去,黑漆漆的眼睛里倒映出了药师寺满眼睛里的那个逆转的十字架:“但是请不要用力的刮。”
他看起来还挺苦恼的:“你的舌头上有倒刺,用力的话会刮伤皮肤的。”
“哦,哦!”
药师寺满忐忑不安的点了点头。天知道他这次的忐忑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总之,他眯起了眼睛,粉白色的分了岔的舌头吐了出来,快速在对方的脸上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