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晚,带着多了一个饶骑兵队,萧遥回去与萧摩柯会合,萧摩柯有点失望地问道:“四郎,你们也没有追上齐军逃兵吗?”
“义父对不起,四郎率领骑兵队一直追击,却误入了一片树林,在里面耽误零时间,绕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差不多黑了,所以就放弃了追击,赶回来与义父会合,免得让你担心。”萧遥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大哥也追击齐兵的时候,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而那些齐兵为了逃命,纷纷跳下了河中游了过去,所以他也放弃了追击!”萧摩柯遗憾道,然后又大笑起来:“哈哈,算了,虽然我们没有捉到一个俘虏,但是我们缴获了齐军这么多军备物资,比我们整个大军的物资还多!这次也算是一件大功!走,我们立即率军返回寿阳,向吴都督报捷去!”
萧家三父子,率领着骑兵部队,拉着几百上千的马车,车上装载着大量的物资,浩浩荡荡的返回寿阳,三人脸上却是神色各异:上阵不离父子兵的萧摩柯一脸兴奋和欣慰;萧遥则是心事重重,正在考虑如何安排让王艺见王林;而萧世连则是一如既往地不言苟笑,依然阴沉沉地看着萧遥,心中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
跟在三人后面的黄文元更是一脸郁闷,还时不时盯着跟在他旁边,装成骑兵队员的王艺,心里不知已经杀了他几百次:想不到自己一世英明,就栽在了他的手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他捉住了,而且还吊在树上,让我以后在步兵营的兄弟们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王艺自动无视了来自黄文元的杀人目光,而是一路沉思:为什么这个萧遥明明有大把机会却不杀我们,还带我去见父亲,他真的是这么热心肠?还是他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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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寿阳城,这时城内已经被大致收拾了一番,街上、城头上的尸体也已经部搬走,但依然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断壁颓垣和破砖碎瓦这些令人触目惊心的大战之后的痕迹!
萧氏父子向吴名彻禀告了缴获无数辎重的好消息,吴名彻却只是点头示意,没有表现出很高心样子,而且脸色还显得有点不悦,然后就让众将领都自行散去,去忙各自的军务,却单独留下了萧遥一人。
“四郎,今你亲自俘虏了王林,还把他绑在车上游街招降,听周罗的几个部下都向你替王林求情了?”吴名彻问道。
“是的,他们都是王林旧部,看到老上司如此屈辱,自然是于心不忍!当时城中大多守军都已经投降,所以我就同意把王林放了下来。”萧遥老实道。
“是啊,身为军人,当然都是忠义之士!而且他们大多都出身江淮的绿林好汉,江湖人都重义气,如今虽然各为其主,即使为旧主求情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不能太过分!”吴名彻顿了顿,然后狠狠道。
萧遥被吓了一跳,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吴名彻,只见吴名彻怒目圆瞪地骂道:“他们竟然求我把王林放了!岂有此理!他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我们大陈的将领,拿的是朝廷给的俸禄!还是只记得当年王林对他们的好,而忘了皇上对他们的恩宠!”
“他们想把王林放了?什么意思?让他回去继续招兵买马跟我们作对吗?”萧遥也觉得这些要求有点过分了,王林可是齐军的主将,更是陈国的老对手。
“他们倒不敢求我就地把王林放走,直接还他自由。他们只是现在寿阳城已经攻破,王林也已经没有威胁了,想让我把他送去金陵,然后交给皇上处置,又或者派人监视他,总之就是不想像现在这样关押着他!要不是我们明令禁止任何人探视王林,你信不信现在他们就有人敢去跟王林把酒言欢,在牢房里一起叙旧了!”吴名彻盛怒难平地道。
“王林确实是个人物,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让他的这些老部下对他如茨尊敬!而且今将他游街示众的时候,寿阳城里的百姓都在跪地痛哭,眼里只有悲伤,完没有憎恨王林给他们带来如茨兵祸!”萧遥也感慨道。